他失神地看着前方
虚空，眼里聚攒起水雾。
从洗澡、换药，再到吹头，他从头到脚都受到
江旸关照。
林煦鼻腔发酸，如同打翻
碟柠檬汁，酸涩味道疯侵入身体，这股强烈刺激中又有淡淡甜味。
这点甜足以充盈林煦过去五年所有寂寞。
“你是不是还有事？”
林煦懒懒地嗯声，闭着眼想睡觉。
江旸感觉到林煦皮肤很烫，察觉不对，“学长，你是不是发烧？”
“不知道。”林煦很疲惫，脑袋枕在沙发上，头发把沙发布料浸湿，脸上潮红褪去，依然没有丝血色。
江旸不敢耽搁，加快速度，把林煦双手包好，去找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这时候江旸接到个电话，林煦只是闭着眼，并未睡着，对话句不落进耳朵。
拈来，可每每面对江旸时他所有技能全部清零。
越想好好表现，越是,bao露笨拙本性。
“捞鱼也能把手腕割破？”江旸看他眼，“学长，你这疤不知道还以为是割腕呢。”
林煦太阳穴胀痛，脑子又重又晕，“怎……怎
可能，谁没事会割腕。”
他手指蜷缩下，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别。
吹风机噪音不是大，林煦声音很轻。
江旸嗯声，动作温柔，“下班前晓雯给
说约场直播，借着《棋子》热度和粉丝聊聊。”
“那你去忙吧，”林煦闭着眼，感受发丝在脸上拂过，昏昏欲睡，“自己可以。”
“你可以什？”江旸反问，“自己吃药还是自己做饭？你家有药吗？”
林煦头小鸡啄米似点着，下秒就要睡着，“可以买，点
“今天可能真不行，非得今天？可不可以换个时间？”江旸无奈，“粉丝不会这不近人情吧。”
对方又说什，江旸叹口气，往浴室走，“行，尽量。你暂时定在十点半点吧……那这边也有事，要不就换时间？”
“行，知道。”江旸挂电话，把手机随意地扔沙发上，把吹风机插上给林煦吹头发。
江旸手控制吹风机，手熟练拨弄头发，让热风能均匀吹到。
林煦静静地坐着，身边有狗狗陪着，喜欢人给他吹头发，这是他在梦里都不敢奢望画面。
江旸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他等着喷上去碘伏晾干，又用生理盐水沾着棉签把染黄皮肤洗干净，然后给伤口涂药膏。
“你真不能再折腾伤口，看周围开始红肿，有发炎趋势。以防万，还是吃点消炎药吧。”江旸上药时怕林煦痛，放轻动作，还吹两下，“疼吗？”
林煦靠在沙发上，眼皮沉重，强打精神回答：“嗯，还行。你上药这熟练？”
“挺喜欢运动，打篮球、游泳，还有极限运动，例如跳伞、蹦极之类。”江旸握着林煦手，认真地把胶凝抹均匀，“以前经常受伤，总不可能每次都跑医院，久而久之自己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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