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分就分吧,江羽骞,大家都是成年人,希望你以后不要想出是出。松开!现在就走!”
程子旭挣脱开江羽骞,去房间里收拾自己东西。很快,他就拖着行李箱离开卧室,走到客厅里,江羽骞还是坐在沙发上。
“江羽骞,什事你都拎不清。有天晚上周皓拿捧枯树过来,你把他送出去,你还记得吗?你回来后,在阳台蹲好久好
“羽骞,你想跟说什吗?”程子旭依然站着,没有往前移步。
江羽骞目光越来越沉,最后定格在茶几上水果盘里。
程子旭慢慢走过去,坐到他旁边。犹如法官与罪犯,宣判之前,等待犯人最后陈述。江羽骞正是那罪恶滔天犯人。
“你想说什就说吧。”程子旭坦荡如砥。
很久,江羽骞只从嗓子里闷哼出句话,“对不起。”
深夜,江羽骞完整地抽支烟,从最初呛喉,到渐渐适应,最后竟然觉出丝神经质般欢愉。
人生第根烟,但不是第口。他第口献给他跟小疯子之间唇齿相贴。
程子旭起夜上厕所,就看见黑漆漆客厅里,股浓重烟雾味。
“羽骞,你在干嘛?”随后就是阵刺眼灯光。
江羽骞挑头看向穿着睡衣程子旭,恍惚间,那人竟是身校服青葱少年样,纯白得如同张白纸。他是个罪大恶极之人,玷污人家,却又想抛弃人家。
程子旭也不难过,竟然还笑,“羽骞,你这话也跟周皓说过吧。哪天你要是跟周皓又过不下去,跑这来,又跟说对不起,让原谅你,你说,该不该原谅你啊?”
他们仨,任何个挑出来,都是个响当当聪明人。周皓是,他是,程子旭也是。
江羽骞眼眶红,他抱住程子旭,喉咙里哽咽出,“对不起。”
“上高中那会儿,你不爱说话,老师让俩坐同桌,因为俩都不爱说话。那时候,下课班门口总是围圈女生,咋咋呼呼地跑来看你。你永远都不会挑头看她们眼,你就在安安静静地看书写习题。那时候就觉得你跟别人不样。后来你说你喜欢,要跟你交往,你知道吗?那个晚上激动得整整夜没睡,男神竟然喜欢。假装不在意,是在怕,怕两人接触久,在你心里就变样,不是你以为那样……”
江羽骞只是在静静地听,他把程子旭搂得更紧。这是种行为上忏悔,他是真辜负这个好男孩。
江羽骞收回目光,垂头不语,手里剩下烟蒂被他捏在掌心里,掌心握成拳,挤灭零星火点子。
“早点睡,都点多。”程子旭体谅地说。
“嗯。”江羽骞从喉咙深处发出这声。
稀松如常对话,没人去点破今夜不寻常——从不抽烟人为何手里会拿着烟,大半夜不睡觉他究竟在思考什。
就在程子旭转身走开刹那,江羽骞突然叫住他,而后,是怔怔地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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