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周皓把排骨用水烫烫,准备开动做顿像样晚饭,正好冰箱里还有点菜,齐做。
忙活个小时,弄三菜汤,端上桌。
“孙奕文,吃饭!”周皓喊。
孙奕文这才从沙发上起开,慢吞吞地走到饭桌前,耸拉着眼皮,兴致不高。周皓瞧出不对劲,他也没问,夹两块排骨丢进孙奕文碗里。
“赶紧吃,吃完你洗碗。”
晚上从医院出来,孙奕文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左右手还拎袋东西。
“买什啊?”周皓问。
孙奕文满脸得意,“超市买排骨,特便宜,回家你给糖醋排骨。”
“美得你!”
白天莫名情绪彻底不见,周皓搂住孙奕文脖子嬉嬉闹闹地往地铁站走。没曾想,却碰见江羽骞,那人身边还站个人,西装笔挺,梳个大背头。
立春那天下场小雨,连续十来天,天直这阴阴湿湿,衣服总有股发霉味道。小孙这个北方人说,春雨贵如油,这是很难得。周皓倚在阳台往下看,朦朦胧胧街道路口,也透着南方潮湿味儿。
早晨,周皓起个大早,做醋溜土豆丝炒面,碗下肚,肠子里刮不尽油脂。走到地铁站,打嗝,还是满嘴油腻腻。
“有点撑住。”孙奕文揉揉肚子。
“谁让你吃这多!”
“好吃嘛!”孙奕文舔着脸笑嘻嘻。
孙奕文举起筷子,趴着碗里饭,整碗饭都吃完,除周皓夹两块排骨,其余菜他样没动。
周皓闷不做声,其实他脑子里已经在快速飞转,究竟是什时候出问题。晚上过来等他时候,这人还好好,那就是看见江羽骞后才转性子,江羽骞还不至于把他唬成这个样子,那个大背头……应该就是
个月没见,江羽骞还是老样子,站在人群中总是副生人勿近样儿。旁边那个大背头很奇怪,打从看见他跟孙奕文,脸色五彩纷呈,从无到有,从淡漠,最后交织出丝丝玩味儿。
从那俩身边经过,江羽骞叫住周皓,也只是喊个名儿而已,其余句话都没说,光是盯着周皓看。而此时,孙奕文却突然站到他周皓后面。
“有事?”
江羽骞收回目光,还是句话没说。不过他身边大背头却笑着问,“羽骞,这是谁啊?”
周皓讨厌陌生人放肆打量,他拽拽身后孙奕文,走开。
周皓瞥眼他手掌下肚子,圆鼓鼓现出形,照这吃下去,小孙过个几年也能吃出个啤酒肚。
两人在a大站下。
“晚上来等你。”孙奕文冲周皓挥挥手,扭头就跑开。
孙奕文今天不上班,嫌呆在家里闷,就跑到这边来,纯属无聊瞎蹦跶。周皓足足盯着那背影看分钟,才往门诊部走。
从昨晚开始,他眼皮就在跳,今儿又是跳整天。周皓觉得心里闷闷,说不出怪异滋味。趁午休当儿,他走到吸烟区抽根烟,试图把自己无厘头情绪理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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