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觉得洛予森还应该再考虑考虑,但当着非非面,他也不能多说什,直到晚上照顾非非睡着之后,他才去客厅问洛予森要不要缓缓再说。
洛予森正坐
飞白小声说:“怎能不着急呢,小姑娘进来时候还好好……”
医生边写边说:“好好?好好来医院?”
洛予森笑笑,牵着飞白手腕揉揉:“耐心点。”
医生写完病历,把行为量表和韦氏测试并排放到桌上,瞥非非眼,然后放低声音对飞白和洛予森说:“重度变成轻度,韦氏测试结果也趋近正常,但是有个问题,她对家长依赖过度,导致不能注意到社交方面或是外界环境讯息,这是目前影响小姑娘恢复个明显阻碍。”
“那怎办呢?”飞白问。
“非非?”许戈扬重复遍。
飞白点头:“洛予森妹妹。”
“说呢,”许戈扬牵牵嘴角,回答飞白先前那个问题,“不需要,你走吧。”
语气很平静。
飞白没想到自己有天还能跟许戈扬这温和地讲话,他瞥眼对方石膏,说:“好,那走,你好好休息。”
接着飞白就发现许戈扬枕头旁边堆着条围巾,是当年高中时候他送。
许戈扬顺着他目光偏过头看眼:“你还记得这个啊?”
飞白没说记得也没说不记得,许戈扬便自顾自地说下去:“是高三那个圣诞节时候你送给,当时给你买个耳机,你还留着吗?”
“卖。”飞白说。
许戈扬愣:“送你东西你就那卖?”
“减少她跟家长接触,如果在家做不到话,建议住院,”医生朝门外抬抬下巴,“这里有儿童康复中心,你们可以每天来看她,后期逐渐降低频率。”
飞白有些担忧,轻声说:“但是非非有时候看不见们情绪会变得很不好……”
“总要克服,”医生把病历合上,“如果你想让她成为个正常人。”
飞白不说话,抬起头看向洛予森。
洛予森摸摸他肩膀,对医生说:“好,未来周内会带她来办手续。”
他是真心。
飞白回到发育行为儿科时候正好赶上医生开门让洛予森进去,洛予森看到他,招手让他过来。
进诊室,飞白就等不及地问句:“医生,非非情况到底怎样啊?”
洛非非看到飞白和洛予森之后顿时安心,乖乖窝在墙角玩医生沙盘。
“别着急。”医生低着头往病历上写飞白看不懂字。
飞白觉得自己应该对个断腿人善良点,于是说:“你想要还可以再买回来。”
许戈扬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开口道:“要不把围巾也还你?”
飞白本来想说不用,等你想不开可以拿它上吊,犹豫下之后没接这句茬,而是问:“你现在需要帮忙吗?”
许戈扬看着他:“你是为问这个才过来?”
“不是,”飞白很坦荡,“是陪非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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