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在车上,不是开个窗都不敢?”洛予森想起陪飞白参加他们学校马拉松比赛时,他坐在自己车上畏手畏脚样子。
其实那个时候小孩儿也很可爱,但洛予森更喜欢现在能够为所欲为他。
“那不是怕师兄讨厌吗。”飞白嘀咕道。
洛予森说:“不讨厌。”
“哦,就只是不讨厌。”飞白故意挑字眼。
“就去过那次,也没来得及看。”飞白说。
洛予森“嗯”声:“让郑秘书订房间,后天们过去。”
年假已经过,度假村酒店很好订,洛予森同郑秘书交代这几天工作之后,便开车带家里两个小朋友出去玩,另外还带上张阿姨,方便照顾非非。
他们出发时候是晚上,天气预报有雪,因为气温回升,落到地面时候已经化成水,湿漉漉片,在夜里反射着路灯光。
洛予森开车很稳,速度却并不慢,飞白听得到车轮轧过地面时溅起水声。
在沙发上低头看平板电脑上现金流表,闻言抬眸问飞白:“缓到什时候?”
飞白下子也说不出个确切时间,就只含含糊糊道:“以后。”
“以后?”洛予森重复遍,“你上次不是还说万自己死得早怎办,现在又觉得有很多以后?”
顿顿,又补充道:“爸爸妈妈不能照顾你辈子,也不能照顾非非辈子。”
飞白走到沙发上躺下,把头枕在洛予森腿上叹口气:“你说服,师兄。”
洛予森转头看他眼:“很喜欢,满意?”
飞白其实想问很喜欢是有多喜欢,但张阿姨和非非还在后面坐着,他就不好意思,随手从外套口袋里拿颗糖拆开包装放进嘴里,随口问洛予森要不要。
糖是上次洛予森哄他回家时候给他那罐,他走时候抓好大把放在兜里。
洛予森还没搭腔,后面非非先喊声要。
飞白数数,留下个,把剩下都给小姑娘,笑眯眯地问:“非非,给你十颗糖,飞白哥哥
车里打着暖风,前挡风玻璃上很快就起雾,洛予森关空调,用雨刷擦干净玻璃,听见飞白吸吸鼻子。
晚上开车需要专心,他并没有侧头,握着方向盘问句:“冷?”
飞白边说冷,边伸手把空调又给开。
洛予森注意到,轻轻勾下嘴角:“有进步。”
“什有进步?”飞白没理解他意思。
洛予森帮他把落在眼皮上头发拨开:“还有你,师兄也不能照顾你辈子。”
飞白不是很想接这句话,就只敷衍地哼唧声。
洛予森把手里电脑放到茶几上,捻捻飞白耳朵:“上回说带你跟非非出去转转,就这几天,想去。”
飞白说好,伸长胳膊勾住洛予森脖子,问他去哪。
非非情况不适合去太远地方,洛予森想想:“还记得之前让你带非非去拜访那位姓宋专家?他住度假小镇你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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