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躺在谢明月腿上,仰着头对他笑,“真不知?”
谢明月闻言,低下头,长发顺着他动作垂落到李成绮脸上,清醒小皇帝不像喝醉时那不老实,虽然觉得痒痒不舒服,却没有伸手却碰谢明月头发,“不知。”谢明月又回答遍,“王爷给陛下写信,臣怎会知道写什。”
发丝擦过李成绮眼睛,他下意识闭上眼。
两世为人方能枕谢侯大腿次,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次,李成绮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谢明月放下手里奏折,淡淡回答:“不早。”
李成绮尴尬地咳嗽声,正要说点什,眼前却黑,有什东西轻轻落到他脸上。
李成绮拿下来。
是封信。
他毫无防备地看见男人微敞领口,他睡得茫然,下意识往上看去,看到截雪似脖子,喉结微微滚动,鬼使神差似,李成绮目光黏在上面不动。
谢明月低头。
李成绮猝不及防,与谢明月那双颜色浅淡眼睛对上。
清亮,温和眼睛,眼周虽然隐隐有血丝,却不显狼狈颓然,反而……更像蛇。
李成绮丢人地发现自己与这双漂亮而危险眼睛对视时呼吸停滞瞬。
方才他看见……李成绮枕在谢明月腿上?
谢澈魂不在身地往外走。
有宫人提灯为他引路。
灯光照亮面前小块地方。
谢澈还觉得恍惚,方才,是他喝多错觉吗?
,才道:“在这,没什可不放心。”
“是,”即便看不见,谢澈也能感觉到自己笑容勉强,“侯爷在这,自然没什可不放心。”
谢澈脚步虚浮,踩在石板上没有实感,反而像是踩到云端。
“小侯爷,小侯爷。”宫人见他神色茫然,忍不住轻声多唤几声。
谢澈方回神。
封口严丝合缝,显然还未拆。
“谁?”李成绮举起信封,对着光照照。
“摄政王。”谢明月回答。
李成绮随口问道:“写什?”
“不知。”
谁叫谢明月身上每处都长成最得李成绮欣赏模样。
“先生,”李成绮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低沉得不像话,不比往日那般清越,“早。”他讪然。
枕下感觉不错,比他枕枕头舒服上太多,不软不硬,高度恰到好处,并且很是紧实,极富弹性,是——人大腿。
李成绮差点从谢明月怀中弹出来。
但他已经睡晚上,现在害羞未免显得惺惺作态,何况,李成绮并不很想起来。
……
翌日,天光大亮。
李成绮眼皮动动。
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沉得厉害,灵台却清明,鱼儿酒虽然烈,喝过却半点不让人头疼。
李成绮低喘口气,睁开眼睛。
,什时候出来?
他怔怔地想。
那宫人担忧道:“小侯爷,夜里风冷,站在风口上小心着凉。”
谢澈轻轻地点点头,被风吹,方觉头疼欲裂。
他嘶声,忍不住揉揉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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