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陛下,”谢澈说万分艰涩,他只听得见自己声音,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所以来看看。”
谢明月朝谢澈笑。
李成绮觉得谢明月头发又蹭到脸不舒服,拿手撩开,用力气太大,疼得谢明月嘶声,握住李成绮手腕,按到自己腿上
你真是在担心吗?
谢澈自问。
他心绪难以言明,脑中天人交战得厉害,寝殿安静得落针可闻,谢澈能听听清此刻唯有自己呼吸声,他深吸口气,走向里面。
内殿连个伺候人都没有,烛火俱熄着,四面窗户都只开小半,月光透过空隙照进来,清辉满地。
床帐并未完全放下,只为挡风落层薄纱。
他想着君子正冠,却极顺手将发簪,将簪与冠并放到硌不到李成绮地方。
长发垂落,有几缕擦过李成绮耳朵,后者似乎感觉到,扬手将那几缕发丝撩到旁。
殿内静谧无声。
夜凉风清,谢澈晃晃有些昏沉脑袋,大步朝寝宫走去。
阖宫安静,越往里面越是无声。
成绮时还是惊得时不知道该做什才好。
他只能遍又遍地安慰李成绮,只能听李成绮重复着逼宫时场景。
直到李成绮抱住他,终于哭出声音。
他声音破碎着,却还高高在上,却还放不下他帝王威仪,他说:“谢玄度……孤命你,”眼泪顺着他脸扑簌而下,几乎打湿谢明月肩膀,“别走。”
那晚并不讳莫如深,李成绮会开玩笑般地提起,夸谢明月临大事有静气,他这个皇帝都被吓到,谢明月却安之若素。
帐中人身形颀秀,即便是跪坐着,腰也没有往下弯点,隔着淡色影绰薄纱,反倒像是批身月色。
冷风吹过,谢澈只觉得冷得有些发颤,酒竟醒大半。
以谢明月之喜洁,会让个同自己认识不久,感情也没那样深厚学生枕在自己膝上吗?
即便,即便是小皇帝喝醉……
谢明月听到声音掀掀眼皮,谢澈悄然而来却无需通报,则可见谢氏权势煊赫,宫人无敢开罪;二则,皇帝当真很信任他,谢澈来李成绮寝宫,轻车熟路,他轻声问句:“什事?”
谢澈心知李成绮睡,站在外面颇踌躇。
行宫偏僻,不比宫中守卫森严,他对自己说:是担忧陛下安危。
可……可真是担忧皇帝安危吗?
他刚鼓起勇气踏出脚步顿。
行宫四处都有守卫,又是谢明月亲自将小皇帝送回来,有什可担心?
李成绮当然不知道,在回抱住他之前,谢明月伸出手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小皇帝抵着他大腿蹭来蹭去,谢明月忍无可忍,将人圈到怀中,李成绮头枕在他腿上,选个自己觉得舒服位置躺着,终于消停片刻。
谢明月单手按按眉心。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高兴,高兴,却也有些头疼。
谢明月小幅度地晃晃脑袋,发冠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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