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嘉玉骤惊。
靖尔阳看着太后表情,知道自己说同半,继续道:“王爷则不然,王爷是陛下爱重弟弟,亲封摄政王,”他望着靖嘉玉眼睛,“最最要紧是,王爷身份,无论怎排,皇位也到不王爷头上。要是真老天不怜,玉京侯压过王爷,您,陛下,靖氏满门都留不得,玉京侯能在先帝丧礼时杀三个储君,还有什是他做不出?”
“若是苍天有眼,王爷除,”他做个抹脖子手势,“咱们陛下皇位才算高枕无忧。”
靖嘉玉原本六神无主,听到兄长这番陈述利害肺腑之言,慢慢定住心神。
细细想,顿觉有理,然而先前谋臣对她说她仍觉得对,道:“也不是全然亲近玉京侯,玉京侯与摄政王之间事情们不掺和,两边都不开罪,难道不是更好?”
心。”
靖嘉玉如何听不出自己亲哥哥话外之意,放心大半,这时便想起那老太监趾高气扬样子,心中忿忿,埋怨道:“王爷虽是片好意,可无端送来刀剑,也确实吓人些。”
“娘娘慎言,”靖尔阳正色,他煞有其事地环顾四周圈,忽地压低声音道:“娘娘是不是听到有些人说,谢侯位高权重,陛下同谢侯之子往来乃是天大好事?”
靖嘉玉时语塞,靖尔阳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只好嗯声,权作答复。
靖嘉玉先前刚到京中时人生地不熟,能依靠唯有他这个兄长。
靖尔阳想起老太监方才话,连连摇头道:“娘娘,自古以来风往哪吹往哪边倒墙头草可有善始善终过?咱们两边都不开罪,不就是两边都开罪吗?”
靖嘉玉咬唇不语。
“听何大人说,王爷不日就要回来,等王爷回来还看见陛下与玉京侯走那近,恐怕会更不可收拾。”靖尔阳劝道。
无数思绪闪过,靖嘉玉望着跪在地上言词恳切兄长,终究长长叹口气,道:“你说对。”她伸手,语气放得很软,“起来吧,你与哀家虽有君臣之别,却更是骨肉至亲,不要说着说着就跪下,哀家看得锥心,好像皇家
如今做太后已有数月,便是小皇帝无权,她身份也贵不可言,自有无数人上赶着到太后身边来,幕僚种种如同过江之鲫。
哪怕是亲兄弟,也就显得没那举足轻重。
他几次请见小皇帝,都被季氏寻由头挡回去,暗恨却无可奈何,与侄子不亲近,那就只能牢牢抓紧妹妹。
况且那老太监说,王爷有意许他实爵,若是让陛下满意,说不定也能学着前朝先代,封他个实权大将军做做。
“请恕臣直言,娘娘此举糊涂啊。”靖尔阳说毫不客气,果不其然看见靖嘉玉脸色沉下来,他顺势跪下,恳切道:“臣自知失言,可也是为娘娘与陛下安危心急如焚,顾不得言词谨慎。娘娘细想,先帝在时那宠信谢侯爷,为何死前不让玉京侯做顾命大臣?玉京侯野心昭然若揭,若是没有摄政王,说不定早就谋朝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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