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死寂,宫人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陛下最是孝顺娘娘,做不出这等事,恐怕是有人蛊惑陛下,挑拨娘娘与陛下。”靖尔阳安慰道。
“他如今是皇帝,哪里愿意听哀家话?”靖嘉玉怒意并没有因为靖尔阳安抚而平息半分,“好好好,既然哀家好儿子不愿意来见哀家,哀家亲自去见见他又有何妨?”
话音未落,天雷轰然作响,将殿中人都吓跳。
夏日天变快,上刻还晴空万里,下刻便已阴云密布。
靖嘉玉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点头道:“国舅说有理。”
“来人,”她道:“去请陛下来。”
忙有宫人领命出去。
不足半个时辰又回来,去时孤身人,回来仍旧孤身人,不见皇帝车驾。
“陛下呢?”靖尔阳急切问道。
就容不下亲情似。”
靖尔阳闻言大喜,面上却没有流露太多,虚虚握着靖嘉玉手腕起来,仿佛十分感动似,道:“娘娘重情,臣感激涕零,却也不能忘规矩。”
他坐下。
说那久,他早就口干舌燥,喝盏茶。
“依国舅看来,如今要怎办?”靖嘉玉忧心忡忡地问:“谢澈同愔儿关系亲密阖宫皆知,其中确实碍于玉京侯权势,然而陛下也愿意。”
宫人急急去关上窗户。
黑云翻腾,幽紫闪电宛如龙跃于云间。
小皇帝不可能轻易妥协,此刻靖嘉玉又怒不可遏,两人非但谈不拢。
反而更添母子二人心结,
“回国舅,”那宫人头垂很低,生怕被两人责罚,“季大……长乐宫季氏说,玉京侯留课业繁重,陛下还有功课没做完,陛下连日用功,身上不适,怕过病气给娘娘,等陛下身体好些再,”
她还没说完,个茶杯已砸下去。
茶水四溅,热水浇到腿上,顿时冒起阵白气。
那宫人腿上火辣辣疼,却不敢出声,慌忙跪下叩头。
“做几日皇帝,翅膀比往常真是硬,”靖嘉玉咬着牙冷笑,“连自己亲娘都不放在眼中,他是忘谁陪着他千里迢迢来京城,哀家路上受这罪,却不知是为谁!”
“臣以为不然,不过是小侯爷同陛下年纪相仿,陛下身边没有同龄少年人,关系才显得近,以后多让世家子弟入宫伴着陛下,两人关系也就慢慢淡,玉京侯,玉京侯,”靖尔阳皱着眉,听那老太监意思,王爷很不愿意谢明月做小皇帝先生。
不过木已成舟,他没法干预,“要是陛下能亲口说玉京侯不好,要换个先生,王爷定会鼎力支持。”
“让愔儿说?”靖嘉玉疑窦地看眼靖尔阳,“让愔儿说岂不是令玉京侯记恨上愔儿?”
靖尔阳笑着道:“太后,您看您又急。臣方才不是说过吗,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便是开罪玉京侯又能怎样呢。
况且,玉京侯事务繁忙,他自己也没那愿意教陛下,陛下说些体恤玉京侯忙碌,请玉京侯专心国事话,说不定是做个顺水人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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