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但李成绮莫名其妙地觉得谢明月好像有点愉快。
看不见李成绮事事都要假手于他,乖巧听话,倘若谢明月停下,李成绮也会不敢往下走,从鼻子里哼出个柔软“嗯?”
李成绮终于踏到地面,那刻他险些热泪盈眶,轻盈地将手
李成绮心里想着自己要是扑下去跌倒在地话,他李氏那些所剩无几颜面还够不够丢,若是不够,他当场装昏过去,能不能缓和尴尬?
宿眠这楼梯设计九曲回肠,李成绮第次来时还觉得很有雅趣,现在却想把这十八弯楼梯板都拆,块块塞宿眠嘴里。
“注意脚下。”他轻声。
“先生好贴心,”脑袋上珠翠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披风盖在上面,他动弹不得,这时候苦中作乐地想,别家姑娘出嫁,凤冠霞帔,盖头之下可也是这样寸步难行?“如此贴心,却还不够。”
“请陛下赐教。”谢明月声音低沉。
谢明月五指松开,李成绮想抽开手,不曾想手腕刚动,居然又被谢明月拢在指中。
李成绮:“……”
他方才就想问,你不喜欢旁人触碰毛病什时候治好,真可喜可贺。
手指张开,李成绮又得自由,这次终于没有急忙抽手,谢明月手掌虚虚地托着李成绮手腕,“臣扶着陛下。”他感觉到谢明月微微躬身,几乎在他耳边说这句话。
纸之距,不握和握着没有什区别。
常观感。
毕竟,正因为里面听不见才不会察觉谢明月来,不然场面只会更加尴尬。
他听见谢明月轻轻地叹口气。
“臣在这。”他回答,很答非所问。
“你不要这样握着,”李成绮察觉出谢明月语气中松动,事实上,这才是谢明月惯常示人时样子,沉稳、温和,李成绮惯不会见好就收,总想让自己赢多些,再多些,“好疼。”语调扬起,像个孩子气抱怨。
“先生带下去,岂不是更快?”李成绮道。
此言既出,片寂静。
谢明月眨眨眼,睫毛轻轻扇动,“陛下是要臣抱陛下出去?”谢明月问。
他问认真且正经,仿佛只要李成绮回答个是字,他立刻就能将李成绮拦腰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抱出去。
那点打嘴仗赢快感登时烟消云散,李成绮闷声回答:“不必。”
李成绮抿唇,“多谢先生。”
“陛下客气。”他直起身,回答。
李成绮跟着谢明月步子往外走,他怕摔,低头通过披风下面缝隙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走极慢,谢明月不催,安静地扶着他向下走去。
“陛下,小心台阶。”谢明月适时提醒。
往下走,披风摇摇晃晃,极阻碍视线。
明明错是他,委屈抱怨还是他。
谢明月自衬收着力气,李成绮说疼无非是娇气太过。
个少年,实在不应该被惯成这样,娇生惯养地在深宫之中,性格娇纵恣意,日后难成大器,莫说撑起个帝国。
那又能怎样呢?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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