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秒钟后,他攥
“也算,也不算吧。”顿顿,许苏桌子人脸四处扫看,游离自己双眼,“要离职,去别律所当律助。”
酒杯仍在手中,傅云宪抬眼看他,淡淡问:“去哪里?”
许苏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说出何祖平名字,支支吾吾地说:“小所,跟君汉比不……”
或许是蒋振兴案顺利进展令他早有预感,傅云宪居然自己猜到,又问句:“何祖平那里?”
自己那点道行哪够跟这老混蛋叫板,眼就被识破,许苏只能点头。他紧盯傅云宪眼睛,颗心在腔膛里七上八下地跌宕,藏在桌下手也止不住地发颤。他惊惶万分。
地大哭,哭完,劲儿也泄,他将傅玉致扶出卫生间,扶靠在厅里沙发上。把人照料妥当,许苏走向餐厅,回头看眼,傅玉致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睡,反正就那合着眼睛,可能觉睡醒就会忘记今夜糗事,又是纵横情场条好汉。
许苏没来由地想到何青苑,这个名字对他而言熟悉又陌生,像个充满禁忌咒。何祖平不止次说他像何青苑,傅云宪只是听见何青苑名字都会动怒,傅玉致会因为刑鸣与唐奕川相似而移情,傅云宪又会不会因为同样理由才对他纵容至今?他忽地打个噤,不敢深想下去。
回餐厅前,许苏拐个弯,打开落地玻璃门,走进露台。夜色更深些,天上灰云密布,像是场急雨征兆。许苏依然眼就能看见君汉所在那栋大楼,它就矗立于高楼广厦之间,经由万千霓虹点缀,气派非凡。
停止不前是因为留恋,他恨傅云宪时无数次想过离开君汉,但只要个理由,他就立马丢盔卸甲,承认失败。
那个理由就是傅云宪本人。
酒杯依然在攥在傅云宪手里,他甚至举杯小饮口。许苏料定傅云宪听见这话会大怒,事实却是没有。傅云宪表情依旧冷淡,气息也很稳当,像是对他离去根本不介意。
许苏有些庆幸,亦有些失望。
咽下经由口腔温热酒液之后,傅云宪问:“什时候走?”
预想中雷霆风,bao没有到来,许苏空咽口唾沫,稍稍缓解自己紧张情绪,说:“何老说尽快。”
傅云宪“嗯”声,不再作声,像是准许样子。
回到餐厅里,傅云宪握着红酒杯,正与刑鸣碰杯品酒。卫生间离餐厅挺远,但傅玉致方才哭得太过歇斯底里,许苏不信那样哭声没有传进傅云宪耳朵里。但傅云宪脸色冷淡得有些残酷,他对傅玉致失态无动于衷。
许苏本来是不太想在这个时候提离开事情,突然就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嘤嘤咛咛地说话,人言冲动是魔鬼,许苏这会儿听见就是魔鬼唆使。
越纠缠越难脱身,他痛定思痛下定决心,撞吧,即使头破血流。
许苏这给自己鼓劲壮胆,刚坐下又站起来,拿汤勺敲响杯沿,说:“有个消息要宣布。”
刑鸣放下酒杯,问他:“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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