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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顺路买海棠糕,俞尧又问老板要些糖块——他哄徐致远就只干巴巴地会这招。
其余时候全靠徐致远“乐天”自调节。
俞尧不是很能搞明白徐致远思维——有些看似很大事,却只要晾半天,他就跟刚生命力旺盛小麂似,自己把磕碰出来伤口给舔好,又蹦跳着去造孽。
可在些鸡毛蒜皮事上,他又能沉闷生气许多天。
“哦,哦……好。”
学生去照办,他好像有些怕俞尧似,目光躲闪着,说话时只敢盯着手中鸟看。
“周楠,”俞尧忽然唤他,“你今天不回家吗?”
周楠把鸟安顿好,被叫到名字时像是上课被点名,结巴道:“……过几天搭别人货船走。”
“哦,早点回家,不然父母惦记。”
作者有话说:宝贝们520快乐,容用十年单身许个愿:希望你能得到你们海星和评论!
有鸟鸣声。
大雪落时悦目,成融化时愁。九号教室前小路泥泞,银裹素面叫路人鞋底蹂躏成湿丑片,若是走快踩过去,要给裤脚溅上串泥渣子。
彼时残阳微醺,解决完事务俞尧正小心地“渡”路回家,就在这时候听见鸟叫声。
冬天鸟儿不多见,俞尧猜是麻雀,循着声音淌过泥路,见到个学生正捧着只灰不溜啾鸟,模样看上去有些头疼。
像是这回俞尧就觉得不样,若是没哄好就坐上火车走之,回来时候这头小麂就该跟自己生。
俞尧给老板递上银元,道谢,将热乎糕点包裹拎在手里。正好旁边有孩童吵母亲买零嘴,哭闹和骂声擦着他肩而过,极其“振聋发聩”。
俞尧提着糕点,抬头望着前方夕阳,惆怅地发个以后绝不要养小孩誓。
路走到家门口时候,他听见徐致远在跟徐太太在聊天。
“是……”
周楠鞠躬,跟俞老师道别,僵直远走几步,待要走出俞尧视线范围,才跑起来。
而俞尧走到那麻雀安顿处,伸出手指来,口中啧啧地逗几下。果真这小东西脾气大,后挪身子,叽叽喳喳地要啄他指尖。
俞尧不再动,想起挎包里还有徐致远吃剩糕点,拧下小块来捏成粉末,撒到它旁边便转身离开。
同时,在那个仓皇跑走周楠身上暗暗地留下个眼神。
“麻雀脾气很凶,养不活。”俞尧边说着走过去。
学生见是俞尧,连忙鞠躬问好。
俞尧也应声你好,他走到那学生身边,正好待着手掌心小生灵拿灰眼睛瞅他。
“也不知道它为何在这冬青墙里,叫半天。大概是野猫咬着,大难不死,却受伤。”学生连忙答道。
“你将它放在隐秘又不受风吹地方,拿些草渣碎屑掩掩,”俞尧看这小东西转起脑袋来生龙活虎,伤势也不重,便提议下,“这些野鸟天生受不束缚,若是抓着不放,它能不吃不喝把自己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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