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不认识吧?他跟着徐镇平很多年,现在也在淮市安家。这次徐镇平调任,也没跟过去。”
“哦……”
裴林晚快步下楼走到俞尧身边,仰头问道:“阿尧!阿姨刚说,爹两天后就回来过年!”
“差不多,”俞尧将她抱起来,问道,“想他吗。”
裴林晚抱着他
“没……”徐致远呲牙咧嘴地瞥眼,正好看见回家俞尧。
“割到手?”俞尧将糕点放到桌子上,想去查看,但徐致远将手躲到边去,说:“没事,就碰下。”
俞尧只好将手收回来,问道:“家里有棉布。”
徐致远削苹果割到手本来就觉得丢人,还被两个人像照顾千金大小姐似围拥着,更觉脸面无存,说道:“不用!就破个皮,你们怎比还矫情!”
徐太太赏他脑袋巴掌:“兔崽子会不会说话。”
徐致远边削苹果,边道:“管家去年和前年不都是在们家过年,怎今年忽然要回家。”
“前几年他儿子刚找到营生,忙得很,他家里又没别人,”徐太太道,“不过现在人家儿子打拼出来名堂,娶媳妇又让爹抱上孙子,他自然也就有个像模像样家可以回。”
“……你又在借人家事挤兑,”徐致远耳便听出来她语气中端倪,嫌道,“小心你跟徐镇平把催急,去找个男人过。”
“你敢这干,徐镇平就敢打断你腿,到时候就在旁边加油助威,拦都不拦。”徐太太随口说着。
徐致远动作停下,皮在即将削整时功亏篑。看到儿子削那条又厚又长苹果皮,眉头紧缩下,徐太太说道:“这削法,你是让你小叔吃肉还是吃皮?”
兔崽子捂下脑袋,各种样闷气在心中涌动起来,冷脸捏着那方手帕,起身上楼去。
俞尧下意识地出口叫声“致远”,徐致远又转回头来,却没看他,把桌上沾到血迹苹果扔进垃圾里。
他再次上楼时候,正好裴林晚从房里出来,裴林晚叫声“致远哥哥”,没有听见回应,歪着头看徐致远声不吭地关上房门。
“今天陈副官送来些水果,”徐太太撇嘴道,“徐致远猜你会爱吃,就洗几个……阿尧,你待会端进房里吧,跟小晚起吃。”
俞尧看眼那在垃圾堆里躺着,被削得歪歪扭扭苹果,静会儿才问道:“……陈副官?”
他把断掉拎进果盘里,沉默会儿,嘀咕道:“……要是喜欢就是个男人怎办。”
“……”徐太太皱眉道:“徐致远,朝还是朝你爸撒气,都随你便,但不准拿这个打趣。”
徐致远抬头看着她:“……你怎还聊着聊着急眼,现在跟你开个玩笑都要忌嘴?”
徐致远装得副漫不经心,手上却没止住力道,刀刃割到手指,他嘶声。
徐太太看见,赶紧去拿手帕给他捂住,说道:“这大人,还笨手笨脚……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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