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哑口无言。
傅书白看出他跟往常不样——徐致远闷声不做反驳,仿佛是老老实实来让傅书白骂他,大约这样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他们学校哲学系和学心理学生被并列誉为“两大神棍”。傅书白没有算命本事,但看人略懂二。他这兄弟虽然嘴上嫌弃着徐老爷,但却比谁都渴望他老爹夸奖,哪怕是平平声“还行”。
于是这从小习惯融进他为人处世中,他十分在乎别人给
傅书白:“?”
酒馆里,傅书白将前因后果解完全之后,憋笑得难受。
“这说,你那晚不见人影是因为被你小叔叔从床上逮回去?”傅书白借着拿酒杯掩饰嘴角,尽量平静道。
徐致远个人喝闷酒,不说话以表示默认。
“……然后你叫他不要管你,可他真不管你又后悔,你想跟他说话,所以就找人演出绑架戏码结果还,bao……”傅书白越说越忍不住,直到这时候笑腔崩开,才出卖自己幸灾乐祸嘴角,“……咳,,bao露。”
小孩被耐心宠溺惯,总觉得做出什事都能有挽回余地,徐致远在母亲提出请求时也是这想。
徐太太很敏锐,不用原因她就知道自己儿子肯定又混账,二话不说地让徐致远道歉。
徐致远还在幻象被摔碎余愣之中,本来酝酿很久声对不起想趁着俞尧点头时说出来。却在看着俞尧毫不在意他侧脸时,心中泛起股难受酸意。
他站起来,扔下句:“你爱教不教,谁稀罕。”
徐太太生气地要去拎他回来,但徐致远跑没影。
傅书白比出个大拇指:“哥们,高,实在是高。”
“……”徐致远踢傅书白那边桌子底脚,哐嘡声把旁边人吓跳。他怒道:“傅书白操你,你笑个屁。”
傅书白大笑起来,敲着他放在桌上酒杯,道:“你知不知道叔本华说过,生命是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他把杯酒推到徐致远面前,指着人面倒影,说,“你看你现在像不像只不倒翁。”
“别跟扯什叔姨,”徐致远咬牙切齿道,“你还没完。”
“可你把拉来不就是倾诉这些吗,”傅书白道,“不然你找做什?小不才,当不军师,可想不出’英雄救美‘这等精妙绝伦法子。”
……
傅书白还在宿舍里昏天黑地复习,说是“复习”,其实大部分时间是将脑袋枕在摊开厚重课本上,使知识从高浓度流向低浓度。
然后边向各个国家大哲学家们祷告,边骂学校只会叫学生死记硬背教条主义。珍贵精神食粮只可意会不可背诵,只浓缩于几个填空和选择题目上,更是对这些伟大思想侮辱。
名士祈祷仪式刚轮到叔本华,徐致远便把他从书海里拉出来,傅书白满脸愁容地问他干什。
徐致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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