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都是些鸟儿,引颈,展翅,觅食,各种形态大白鸟。
听说丹顶鹤头顶是红色,但这些黑白照片对于这鲜艳色彩无能为力。
徐致远看到个抱着鸟儿小少年,他正笑得开怀,漂亮五官都舒展开来,叫人看也会忍不住嘴角上翘。徐致远从他清秀眉目中能捕捉到些影子,这是俞尧。
徐致远慢吞吞地看两沓照片,也不知情出何处,或许是因小俞尧笑容而起——这些鹤就像他在醉熏之中听到小提琴声,对他有着种神秘至极吸引力。就像他知道
……
徐致远问管家,那瓶带点很特别清凉味儿乳膏是从哪弄得。
管家说,是俞先生给。
徐致远闭上眼睛,道:“……你怎不跟说。”
“哦,俞先生说不必多言,想大概是怕少爷知道这是他给,就不用。”管家说,“他抽屉里还有,少爷如果觉得手疼得到缓解话,可以自己再去取。”
他关注和哪怕很小好意,尤其是上心人。
“俞先生看起来也不是冷漠无情,你和他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有什不能解开。”傅书白说,“婆婆妈妈,又剑走偏锋,还是徐致远吗。”
“又不是没找过台阶!他就是不理……点都没理。”
傅神棍“黔驴技穷”。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在这个大好晴日,抛下考试和论文,跑来跟徐致远讨论两个男人心理,最终结果却是四目相对,竟无语凝噎。
“……他跟你说这些?”
“哦……记得之前俞先生还准备点东西来着,说是给少爷学琴奖励,本来想跟药膏块给你。就在你跟俞先生吵架前天……他找你半天,结果看来应该没给出去。”管家轻轻笑,“……听下人说,吵架是因为你那天晚上在差点在外面宿醉不归。”管家年纪大,在他们徐家年数不少,有时候也会以长辈之姿劝诫下徐致远,他语重心长道,“少爷,你这个年纪玩乐是该有个度,俞先生管教得并没有错,你心里不要和他生仇。”
徐致远个人愣会儿,感觉待哪儿哪儿不舒服,他望向钟表,离俞尧平时回来时候还差几刻,于是起身想去俞尧房间看看。
俞尧借宿在他们家里,始终将自己当成个客人,他房门开着,里面除些照片以及乐器,干干净净地没摆什其他东西。
徐致远想起管家说,这些照片可以随意参观,于是便拿起沓来看。
傅书白放弃思考,继续吃饭,吃到半咂咂嘴,问道:“……话说他蒙着眼睛是怎认出你来。”
徐致远摇头,他悔恨重点全部在他自己傻吧唧那声回应上。
傅书白瞥他眼,见他端酒时小心翼翼,心想八成是练琴时手指吃苦,于是出于缓解气氛,调侃句。
但是徐致远却在听他说完之后愣愣,望半天手指,结账之后又莫名其妙地跑掉。
傅书白独自在原地头雾水地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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