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彩色
？”
“……早就有
。”看来老头在这冷旮瘩两耳不问天下事是真，
叹气道，“拿到学位大概就能被学校推荐到国企工作，攒攒工资还是能买
台，不用爸钱。”
爷爷忍不住笑起来，但是这人高兴也要骂几句狗东西，只是前面加上个孝顺前缀而已。
“……”不跟他计较。
“要在国外学习很久……以后没法来，走之前多陪下你。”好不容易对他说句真心实意话，说罢啜口米汤，说道，“……米呢。”
艰难地从石头上爬下去，拍拍手上灰尘进屋。
爷爷很会做饭，荤素皆可口，但其人最爱喝粥，那种薄薄米油上只杂着几粒粟小米粥，弄得好像爸磕碜他似。
坐下来跟爷爷说：“在这里住三天，跟家里打声招呼，直接去淮市准备出发。”
爷爷皱起眉来：“住哪儿，这没你地方，趁早走。”
：“……”
……
爷爷在跟说起这段往事时，停顿很久。
久到忍不住发问：“然后呢，真绑吗……哎。”
最后他还是没有启唇，只把个人扔到大石头上吹冷风，自己走到不知哪里去。
在这里看鸟，他要时不时地去捡几颗蛋回来放到培养室，听说是为保证亲鹤产蛋率和体质。
他说：“你拿筷子搅下碗底就出来。”
再次忍不住问道，“你怎
会喜欢喝这种东西。”
“习惯，从前坏年代，哪来那多米。”
皱起眉来，这似乎和他讲得过去不甚相符：“你年轻时候家里不是很有钱吗。”
老头笑而不语，他没有正面回答，捡起来没讲完故事，说：“继续跟你说你奶奶……说到哪儿？”
知道他并不是真想赶走，只是他这人又倔又别扭。他道：“国外哪里好，怎都往外面跑。”
“……有新技术和知识，说你也不会懂。导师说，如果去外面进修几年，思路会更开拓些。”
爷爷哼声，给扔碗里块肉，说：“……那就好好学。”
他欲言又止，知道他想说什，便道：“学完就回国，出去就是为回来。”
爷爷看着，说：“到时候给买过来台彩色电视机。”
爷爷说，给这些鸟儿十几天时间稀罕稀罕自个儿蛋就足够，它们还得在繁殖期继续为这里“鸟口”做贡献。所以剩下工作就全然交给人工孵化。
照爷爷说，自己就是给它们当奶妈。人给鸟打工，谁叫它们珍稀呢。
但总有几位丹顶鹤同志不配合奶妈工作，朝靠近他们巢穴老头又打又叫，爷爷骂咧咧地说他们是“白眼鸟”，恐吓它们要把蛋煮吃。
当然只是逞个嘴快，爷爷不能也舍不得伤害它们，只在饭时煮几个白皮鹅蛋撒盐，用饼卷着吃，象征性地解解气。
爷爷做好午饭，老远就听到嘹亮声：“俞长盛——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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