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陈文港下高脚椅。
他不想待在酒吧被无聊人看笑话,也不想回郑家闷在房间心烦意乱,可能还要被郑秉义问东问西。除此之外,时又想不出还能去哪。但后面事,他自己就不大记得。
闷酒易醉,他也不记得自己整晚点几杯,再醒来时已经断片。
陈文港头疼欲裂,从床上坐起,缓好阵,支离破碎记忆才慢慢回笼。
房间是豪华酒店套房,窗帘没有拉严,刺目白光从条缝隙中射入,突然将他炸醒。
酒喝不到,杯子见底,只剩块冰球。
陈文港把玻璃杯放下,正值七夕,来酒吧寻欢作乐情侣对接着对。郑玉成也被何宛心邀请去看电影,他原本告诉陈文港,已经拒绝她,事到临头,又出于无奈,不得不赴约。
已经很多次,次又次,他永远都有理由,有让人不能拒绝苦衷。
霍念生忽然凑过来。
陈文港吓跳,往后避下,霍念生歪着头,仿佛在打量他是不是十分沮丧。距离超过安全范围,股木质香味随之飘来。他嘴角突然翘,开口邀请——
“怎今天自己来喝酒?”
陈文港放下杯子,冰球撞在杯壁上,发出轻轻声,他斜眼看去。
“郑玉成呢?”
酒吧灯光幽暗暧昧,霍念生胳膊架住吧台,双桃花眼,看谁都像含情脉脉。
更远处有霍念生群朋友,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脸上带笑。
陈文港心头沉,他赤身**,身上留着夜**感觉和痕迹,有人帮他清理过,身边却空空如
也。这时浴室门开,霍念生洗完脸走出来。
他穿着浴袍,露着片胸膛,对上陈文港极其复杂目光。
霍念生笑笑,含情脉脉,过来
“别不高兴,要不要带你去玩?”
背景音乐换首轻柔曲子,那些人窃笑声音更明显。
还有,永远都是这套,不管到哪,总是有人拿他当乐子看,总是没清静时候。
陈文港偏偏不想走,他向酒保招手,霍念生却拦下:“别喝。”
他站起来,握住陈文港手腕,不由分说,“走,带你去吹吹风。”
那些公子哥无所事事,总是有些无聊把戏。郑玉成交际圈里,都免不有这种狐朋狗友。他们曾经私下打赌,派个人来追陈文港,试验他会不会变心。对有些人来说,不过是拿他找点乐子。像霍念生这样知名花花公子,更加像找乐子,个字都不值得信任。
陈文港沉默不语,他盯着吧台上块污渍,好像是不知怎溅上去油漆。
霍念生在旁边高脚凳坐下,不屈不挠,继续纠缠:“伤心买醉?”
他个子高,腿又长,背后人踩着凳脚,他双长腿还支在地面上。光线不亮,但是不妨碍别人看出他衣着和皮鞋考究。这个人走到哪,就有视线追随到哪,潮水样扑上来。
他却悠闲自在,浑不在意,好像天生就是别人视觉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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