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客厅撞见林伯,对方问他彻夜不归去哪。
陈文港低声解释:“喝多,找家酒店过夜。”
林伯没有多问,用有点责备语气让他回去换身衣服,补上觉。
半小时后陈文港躺在床上,脑袋依然因为宿醉跳跳地抽疼,恨不得拿斧头劈开。
湿漉漉头发洇湿枕头,他进房间就洗澡,从上到下,但是发生过事情就是发生,后悔也不可能让时间倒流,抹灭切。
现在比起计较责任,陈文港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麻烦让让。”
霍念生态度却轻飘飘,不把夜露水当成什不得大事。
只是大概陈文港脸色太难看,甚至有点可怜,他走过来,试图胳膊圈住他肩膀,用有点安慰语气说:“你先冷静下。”
陈文港扣好最后颗扣子:“要走。”
霍念生无奈地笑笑,他叹口气,把手机递过来:“报警?”
亲他额头:“昨天是——”
陈文港咬着牙,把把他推开。
他掀起被子,言不发,捡起衬衫,就往胳膊上套。
衬衫上布满褶子,变得十分狼藉,但更像是他昨天自己穿出来,而不是经过撕扯。衣服和裤子甚至整整齐齐叠好,板眼放在床脚凳上。
霍念生神情自若,看着陈文港面无表情地穿衣服。
过会儿,有人敲门,陈文港强迫自己爬起来,帮佣给他送碗解酒
汤。
他把空碗放回托盘,留在门口,重新躺回去,翻个身,脑袋
这时他才回想起霍念生态度,对方神态和动作遍遍盘旋,陈文港甚至时分不清,他递手机到底是认真,还是威胁或者嘲讽。但不管是什,他明明知道,陈文港都不可能真报警。他霍念生是
陈文港抬头看他。
霍念生用目光示意举在半空手机:“你有权利叫警察。”
陈文港低下头,从霍念生身边经过,秒钟也不想多停留,逃亡般离开酒店房间。
他拦辆出租,报郑家地址,路不知在想什,再回神功夫,就到目地。
陈文港按响门铃,保安放他进去。
只有他指尖在微微哆嗦,,bao露内心情绪,不知是出于震惊,还是愤怒,或者都有。
陈文港脑子里其实纷乱如麻,越来越多不连贯片段被想起来,例如霍念生向他发出邀请,例如挤压多时隐秘愤恨突然爆发——郑玉成都在陪别人,他去又怎样?
比起痛恨眼前这个花花公子,不如说他憎恨自己还多点。
陈文港很少犯错,尤其是原则性错误。像这种情况,是绝对不该发生。但酒精会麻痹神经,让人做出些不理智选择。这点他原本明明知道,很早之前,郑秉义就教训他们,出去和人喝酒,不管是客户还是朋友,都必须谨慎,不然早晚会酿成大错。尤其像他们这样身份,不知被多少心怀不轨人盯着,想尽办法算计,喝得酩酊大醉是最危险时候。
结果他还是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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