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缪尔指尖贴在魔王胸膛鳞片上,无意识地哆嗦下。
他喉结动动,仿佛咀嚼着难以承受苦涩,许久才艰难地开口:“所以,您旧伤……”
“对,就是这次。”
昏耀垂着眼,慢慢地说:“自那以后,再也不能肆意挥霍魔息,旦消耗过度,就会被反噬。”
“直到今天,也不知道那个劣魔去哪儿……他是出卖?抛下跑?夜晚饿出去找食物被魔兽叼走?不知道,只是他答应过帮守夜,但是不见。”
兰缪尔:“后来?”
“……”
昏耀顿顿,眼底浮起阴云。再开口时,嗓音也压抑下来:“后来,个晚上,他不见。”
“第二天天明,被角马马蹄声惊醒时候,看到瓦铁军队围上来。”
兰缪尔呼吸声明显地颤下。
尔轻声说着,用膝盖碰他腰,“在山崖上合化,会硌得疼。”
……
无聊夜晚,变成愉悦夜晚,这绝对是意外之喜。
魔王学会疼人,之前那几年恨不得把兰缪尔绑起来做晕过去再做醒过来脾气,如今也能柔风细雨。
他也怕人类娇嫩肌肤被磨伤,克制着做次之后就让兰缪尔坐上来。奴隶直很不喜欢这个姿势,嫌累,但今夜是他别有所求,只好勉强配合。也是做次,就再也不愿意继续。
“射中,总共四支箭。”昏耀压低嗓音,他拉过人类手掌,“其中支,是瓦铁亲自开弓,蕴含着他魔息。”
“从这里……”
他就兰缪尔手贴在自己胸口处,分享曾经最不堪伤痕:“直接贯穿过去。”
“当时,回头,先看见身后岩石上钉枚沾血箭。”
“然后视线慢慢倾斜,这才发觉自己正往下倒……那是距离死亡最近刻。”
昏耀亲亲他,把人类满满当当地抱在怀里,奖励般地给他讲故事。
“血统觉醒征兆出现很早,当时年纪小,觉得自己是深渊所有魔族王,天生要庇护族人——如果这也能算发善心话。”
兰缪尔轻轻平复着疲倦后喘息,头枕着昏耀臂膀,眼眸很清亮。
昏耀想想,又说:“十三年前,你射断右角那年,救过个劣魔。”
“当时瓦铁正率群军队追杀,那家伙误闯进来,被箭雨魔息乱飞光景吓傻。拉着他,带他起跑……也不算发善心,只是觉得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路过族人被害得遭殃,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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