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中,沈晚欲眼睛勉强睁开条缝,看见那张他想念七年脸。
“……孟亦舟?”沈晚欲颤巍巍支起上半身,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
孟亦舟猛地惊醒,后背被冷汗浸透,但下秒还是出于惯性揽住差点滚下床沈晚欲:“躺好。”
沈晚欲被那力道按住,跌回床上,他慌乱地抓住那只手:“是不是你,是不是?”
两人隔着漆黑夜,谁也看不清谁。
人,那双眼睛里面闪过很多东西,爱、恨、遗憾、不甘、怨念……在心底关押七年那只庞然巨兽骤然苏醒,咆哮着四处乱撞,撞得那座破牢摇摇欲坠,像是下秒就要冲出来咬住这人脖子,咬碎,口口地吃下去。
孟亦舟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手抚上沈晚欲脖颈,虎口卡住他脆弱喉结,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欺身而上,闯进他唇,吮破他舌,咬得他在病痛中轻声呜咽,浑浑噩噩地喊:疼……
声轻哼打断孟亦舟所有动作。
孟亦舟胸腔上下起伏,喘息粗/重,但他生生停下来。
舌尖痛蔓延至全身,呲拉声,撬开潘多拉魔盒,那些又美又痛画面像蝴蝶煽动着羽翼,只只,层层叠叠,轰然淹没沈晚欲。
孟亦舟要抽回手,沈晚欲死命攥着。
“别走,不要丢下,”沈晚欲只当自己在梦中,他低下头,将双唇贴在孟亦舟跳动脉搏上,“你终于肯来见,知道是你,你是孟亦舟。”
手臂猛然颤,柔软唇瓣轻轻摩挲着腕骨,那曾经是孟亦舟最熟悉温度,心痛再次袭来,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痛,可再相逢才知道即便过去七年,他还是放不下,他才是那个毫无长进人。
沈晚欲抬起脸颊,嘴唇嗡
高档台球俱乐部,沈晚欲面对为难他监制,拿着球杆不知所措。孟亦舟从另间包房走出来,手把手教他打台球,最后黑八杆进洞,他也顺利拿下商业邀约。
盛夏,孟亦舟收到柏林表演艺术学院通知书,他偷偷烧掉,第二天告诉沈晚欲自己没有被录取。从学校跑到珊瑚景苑,整整五公里,沈晚欲没歇口气。脑子里来来去去只有个念头,孟亦舟不去德国,他把前程押在自己身上。
沈晚欲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明明肚子里积攒大堆话,张嘴却只剩句:“你不去柏林。”孟亦舟抱着双臂靠墙站着,姿态比平时更随意,他歪过头,几乎要笑出声来,“对啊,们不用异地,以后你在哪里,就在哪里。”
医院,ICU重症监护室红灯闪闪,母亲还在抢救中。沈晚欲胡子拉碴坐在对面咖啡馆里,孟浩钦递给他张烧毁半录取通知书,说番很长话,所有意思都指向同个,希望他离开孟亦舟。那天夕阳红得像血,整个天空都烧成条暗河,从那时起,黄昏就变成他日复日无助又绝望日子里最难熬时刻。
所有与孟亦舟有关前尘,铺天盖地般涌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