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中,那丁点呼吸丝缕不断散开,周身融化在乌木香里,气氛开始变味,两人站坐,靠得很近。
徐尘屿垂眸,他下颚轮廓流畅,暖光在他鼻尖打个旋,他衬映着窗外星辰,后颈拉出条性感弧度。
季松临边帮他上药边呼气,眼睛下睫毛随之颤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徐尘屿后颈牵走,这人是真白,修长脖颈笼在朦胧灯光下,似羊脂冷玉,也似仰颈天鹅。
那棉签落在伤口处比羽毛还轻,过好会儿,徐尘屿痒得有点受不,只好问:“可以吗?”
声音拉回季松临胡乱奔跑神思,他回过神来,倏忽直起身:“好,这两天注意别沾水。”
微声响,在上空来回荡荡。
“把手给。”
徐尘屿伸出带伤手,不过会儿功夫,晚霞落尽,星子悄然爬上天穹,暖黄灯火衬得屋子亮堂堂。
徐尘屿看得很清楚,季松临那双眼睛如宝石漂亮,他还看见他担忧,季松临蘸点碘酒,棉签点点涂抹过那道伤口,不疼,痒痒。
两人只差毫米就能碰到,却始终保持着这个距离,隔着空气,徐尘屿似乎能感受到近在迟尺处,季松临掌心传出温热。
徐尘屿手抚上脖颈,情不自禁摁摁那块创可贴,创可贴似乎攫取另个人温度,通过薄薄隔阂,治愈那道小伤口。
作者有话说:
①出自辛弃疾。
若即若离触碰,将他颗心勾得老高,悬在半空,欲坠不坠。
直到创可贴黏上那刻,徐尘屿手背才稍微碰到季松临指尖,还没来得及感受,他就撤回去。
“还有脖颈也处理下吧,”季松临转到徐尘屿身后,他手里捏着棉签,微微俯身:“疼话,你告诉?”
“不疼,早就没感觉。”
徐尘屿正襟危坐,动也不敢动,顺着棉签细微移动过程,季松临湿热气息掠过他耳后,肩膀,就到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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