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临眉毛拧起来,说:“你烫伤,怎也不处理下。”
对于活在刀光剑影缉毒警察来讲,挨砍刀都是轻,这实在不算伤。徐尘屿蜷回手指,将刀口处藏起来。
“平时经常磕磕碰碰,不碍事。”
“家里有没有创可贴?没有话,出去买。”
见他真有起身意思,徐尘屿抬手拦下:“哎,不用,”又补充道:“药箱在你身后储物柜,第三个抽屉。”
他捏筷子手转个方向,也尝到自己杰作。
没在嘴里待上三秒,全被徐尘屿吐出来,呛得他直咳嗽,红潮迅速爬上他脸颊,徐尘屿在味觉极致刺激中,明白件事,这辈子,大概和厨房无缘。
“明明是按照食谱来,也差太多。”
“第次下厨就能做出成品,已经很不错。”
个整天舞枪弄棒,十指不沾阳春水,从不进厨房人,为他拿菜刀作羹汤,光是想到这里,季松临就觉得心头发暖,连带着嘴里奇怪味道,也柔和三分。
:“今天时间不凑巧,不如们再约个周末,你教教怎做这道菜。”
季松临放下筷子,抱起双肘,唇边若隐若现笑,有点小坏:“教你可以,但你是不是得先拜师。”
“拜师啊”徐尘屿学着他那模样也抱起双臂,下巴微仰:“不过没准备束脩礼”话才说完,他盯上那盘凉拌菜,色泽青翠黄瓜安安静静躺在窑白釉盘里,他伸出食指将盘子拖到两人中间。
徐尘屿有点期待说:“季老师尝尝,看看够不够格做你学生。”
季松临脸上笑容化开,他用筷子捻起块腌黄瓜,送进嘴里。
“你等等。”
季松临转身,打开抽屉,里面放着方透明箱子。他拿出碘酒,棉签,撕开创可贴时,包装袋发出被捏皱轻
凉拌黄瓜剥夺徐尘屿全部注意力,他没看见对面人在干什,再抬首时,季松临递来颗圆润透亮草莓,红彤彤。
他特意找,所有草莓里,就这颗,看起来最饱满,最甜。
“吃个,过过嘴。”
尘埃在昏黄灯光下飞舞着,徐尘屿伸手,接过来。
他手背处划开个小口子,血液凝固,结出块小小痂,脖颈烫红,大概是徐尘屿顷身时,藏在衣领下肌肤露出来。
瞬间,季松临仿佛看见人生走马灯,怎形容呢盐巴太重,齁得慌,醋放得太多,酸得人牙齿打颤,外加麻油,舌头忽然突突地疼起来,如果季松临会变脸,他应该会从小麦色肌肤涨为紫红色。
但好在见过大场面精英律师这多年不是白过,在徐尘屿略微复杂目光中,他镇定地咽下去。
徐尘屿看他脸色微变,小声问:“很难吃?”
“也不是难吃,”季松临以手掩面咳声,又正经地解释道:“只是第次吃到味道这特别食物”
再笨人也猜得到这是句宽慰话,徐尘屿被他逗笑:“真?能有多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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