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说,“还早,六七点去。”
郁清灼终于落叶归根,在北京有自己家。
他和梁松庭叫来许多朋友开暖房派对,天都没有延迟。上午才刚搬入,晚上就起呼朋唤友庆祝乔迁。
郁清灼和梁松庭在鱼缸前面接吻,热带鱼们在玻璃缸里熙熙攘攘。
郁清灼探出舌尖,舔吻梁松庭嘴唇。梁松庭伸手将他摁向自己,不留间隙地深吻他。
郁清灼沉默会儿,最后说,“在想个千疮百孔郁清灼,只有在梁松庭这里才会得以修补如初。”-
郁清灼乔迁新居日期定在月九日,是个周末。
他回国不到年,随身东西并不多,梁松庭预约日式搬家公司也很给力,上午开工四小时就把所有物品从旧居搬到新家,并且收纳整理好。
梁松庭送几个工人到楼下,散烟,结清费用。
他贯是这种作风,和什身份人都能坦然相处。其中个领头工人冲他说“谢谢老板”,梁松庭没让他们找零,陪同他们货车去到小区门口,让岗亭那边放行。
部分是因为理解苦衷。”郁清灼语气温和,脸上神色淡然,“要爱是没有苦衷和原谅,是就算郁清灼错万次,仍然有梁松庭替他兜底。”
现实中不会有个人真错上万次。就算是郁清灼,也在改进,也在蜕变,但他心里仍然有个小小执念。
他追人过程虽然卑微,但他爱不卑微。
他要梁松庭不问缘由接受。如果不是这样,郁清灼觉得复合都没有意义。
梁松庭越听他说,越觉得无比爱他。
因为搬家,午餐捱到下午两点才吃。他们在小区附近随意找间餐厅吃杂酱面。
郁清灼饿过饭点,只吃半碗就放下筷子,剩下半碗梁松庭拿过来,倒在自己碗里替他都吃。
午饭以后两人返回家里补觉,百叶窗合拢,卧室里陷入昏暗,两
等到梁松庭再折回家里,只见郁清灼穿着长大衣,安安静静立在鱼缸边,看着里面五彩斑斓热带鱼。
这是郁清灼许多年前说过,他想要个两米长大鱼缸,养株大型水植和无数尾热带鱼。
梁松庭从设计之初就把这些都考虑进去。这屋里每件陈设,从鱼缸到投影屏,从烤箱到多功能修复台,每件都是最合郁清灼心意。
梁松庭走到清灼身边,将他揽住。
郁清灼问他,“路总他们什时候到?”
最后梁松庭叹口气,伸手搭在郁清灼腿上,说,“你不用解释,什都知道。”
梁松庭极为冷静内敛人,轻易不会讲“什都知道”这种大话,和他性情完全不搭。
但在郁清灼这里,他说,就如同是承诺。就是要给郁清灼兜底。
郁清灼微微垂头,视线落在梁松庭手上。他眼底片都是红,两颊有暗暗咬合痕迹,垂头是不想让梁松庭看见自己失态,显然在竭力克制。
梁松庭不忍见他这样,哄他,“都不敢看?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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