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跟你开玩笑占便宜,多可恶,”李景恪却说,“这次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争取吃垮他钱包。”
池灿听着莫名觉得李景恪总把他当三岁小孩对待,类似李景恪就很懂怎睡觉,而他还在喝奶样。
明明不是这样。
可他还是想开心点,至少干巴巴望这久,李景恪终于肯带他块出去。
李景恪没骑自行车,
池灿很慢地走到桌边,嘟囔说:“还以为你又要出去整天,让个人吃晚饭,大晚上才回来呢。”
这是种类似控诉怨念话,李景恪伸手擦掉池灿脸上沾着谷壳,笑问:“不喜欢个人吃晚饭?”
池灿“嗯”声,眼睛抬起却发现李景恪额角上有道新鲜伤口,要隔得很近才看得清皮下微微渗血痕迹。
他顿时迟钝两秒,蹙着眉毛张开嘴。
“那放下作业,拿上你伞。”李景恪拍拍他脑袋,已经若无其事转身走。
不是不太好。”
“有什不好!”杨钧瞧他脸色大概知道答案,收好CD后边拉窗帘边揽着池灿大咧咧说,“大家都看!就说你哥,你信不信,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
光线从窗口涌进来照得池灿身上马卡龙色外套鲜艳活泼。他带来风城那两套衣服都快穿成干咸菜,这天气也穿不住,这还是放暑假时候李景恪带他去集市上买,虽然材质偏硬线头很多,洗过次就有些缩水,但池灿很喜欢。
池灿不接杨钧话茬,他不喜欢今天这样片子,没有故事情节,没有因果缘由,也没有牵手拥抱亲嘴,只是犹如当头棒砸得人晕乎乎犯堵,非常奇怪又难受。
这天池灿抱着作业打算提前回去,走前顺便和杨均起去他家土砖房后院抓两把糠皮和硬玉米粒,站在栅栏边喂嘎嘎嘎大鹅。
小伤而已,池灿很懂,心想李景恪可能不希望他小题大做地提出来,池灿忍着卡住喉咙般收声。
“们去哪里?”他便这问。
“正好多带张嘴去蹭饭敲他顿,就上次那个罗杰哥哥。”
池灿还是从抽屉里偷偷拿个创口贴。他听罗杰名字板板脸,不大情愿样子,但又跑去拿伞很快跟上李景恪。
“非得跟他?”池灿问道。
池灿很想去摸摸大鹅雪白漂亮羽毛,但大鹅看起来很凶,不认识他。于是池灿撒完手里玉米粒便跟杨均拜拜,个人走在回去路上。
刚才电视机里播放东西还回旋在脑海里,大鹅嘎嘎嘎并赶不跑它们,池灿爬上坡进走廊,打开门时都没反应过来钥匙只用拧动下——李景恪居然这早就回来。
他关门进来,抬头便看见李景恪坐在椅子上正看着他,被猛地吓大跳,心脏仿佛趋停。
“哥……哥。”池灿喊得顿顿,烫嘴似。
李景恪从家具厂回来不久,想来池灿下午又是去同学家,起身疑惑地打量他两下,说道:“做什亏心事,别把你小胆给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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