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
？”
“四点多，”他们讲话突然正经起来，杨钧忍不住发笑，说，“是不是太那啥？”
池灿说不上来感觉，眉头还皱着：“
感觉是
池灿盘腿坐着，身下垫着
只扁扁
垫子，杨钧把他从班里其他兄弟人情渠道弄来CD卡进放映机里。
房间里昏暗无比，特地调小声音却在聚精会神中格外清晰入耳。影片开始池灿就被吓到，今天杨钧不知道弄来是什
碟，黑黢黢片头过小电视机上便闪出撕衣服揪被子狂野画面，细小呻吟和粗喘像涨潮后扫过脚趾尖点浪花水渍，不明显却无法装听不见。
“不是说只看爱情电影，不看毛片。”阵死寂般沉默过后，池灿梗着脖子开口问道。
怕带坏池灿杨钧，平常自个看色情漫画都是没告诉池灿，毕竟他也在六班，多少听说些池灿他哥李景恪故事，也怕被揍。
然而动态画面冲击让人始料未及。杨钧见池灿如此镇静，自己也不能丢面儿，他拿水喝口，隔两秒说：“他们说只有这样，有些光碟上就看着挺流氓，这个都算好，看不出来”
这算不算种惩罚，就算他做坏事没被发现，也逃不过更难过被忽视痛苦。
杨均爷爷奶奶话虽不多，但热情好客，看见池灿来就招手让他进院子，问吃过饭没有，然后朝里面喊杨均名字。
“你怎这早就来？”杨钧正愁无聊，跑出来时惊讶又惊喜，可看池灿兴致不高脸色，边把他往房间里推边小声问，“怎，被你哥骂啊？”
池灿嘟囔：“他要是骂就好。”
“神经病，”杨钧哈哈笑道，“用奶奶话说你是皮痒吧！”
方块头般电视机上却能看出来，里面肉搏样大片赤裸场景愈演愈烈，声音令人面红耳赤同时不免担惊受怕。
“啊啊，哥哥好大好厉害，哥哥，嗯啊”
池灿闻声诡异地僵化在原地，忽然感觉腿有点儿麻。
突然屋外跟着传来哗啦响动，两人都惊魂似，杨钧赶紧爬起来按下暂停键，池灿眼睛转转，迅速起身替他跑出去侦查番，发现是塑料袋掉在地上被风刮得跑来跑去。
池灿回来之后两人面面相觑会儿，杨钧问：“还看吗？”
不过他很快也不笑，要怎获得这个世界更多关注似乎是每个小孩都苦恼过事，他们世界又是那样小。他拍把池灿胳膊：“你上回演讲不是拿三等奖，这都没用？”
“他没空看。”池灿说。
“放心！接着要开家长会，你哥又不是不管你，不像爸妈都赶不回来呢，肯定没问题！”
池灿心情好些，跟着笑起来，和杨钧窝在床脚下起分吃完那份卷粉。
杨钧家虽然也不是很富裕，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但他有自己独立房间。早没升学考那会儿紧张节奏，他们只草草写会儿作业，等爷爷奶奶出门赶集就开始锁门关窗拉帘，准备放碟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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