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眼前忽然黑
，于是抓李景恪抓得更紧，然后把
只捏得皱皱巴巴
创口贴塞进李景恪手里。
池灿示弱求饶喊声：“哥。”
他是有意避开哥哥两个字，脸却变得热起来，混乱脑子涌出无数稀奇古怪东西，池灿忍不住笑，眨眼间成个仰着头咧嘴傻子。
罗杰轰隆隆发动摩托车溜出来时，看那两人像在说什
悄悄话——也就池灿能对着李景恪那张冷脸还能笑出来，他猜大概是受制于人寄人篱下，也没办法。
李景恪近来在家具厂似乎遇到点麻烦，连程言宁都来跟他打探怎回事，但罗杰哪里能知道具体，李景恪平常跟他们出来碰面也从不提这些，只是认识这久，看他心情和说话频次能猜到点。
“哎呀没关系没关系，”罗杰讪讪笑，也没见过李景恪这耐心又不耐心样子，边去隔壁院里取摩托车边说道，“是罗杰哥哥错，以后不开这个玩笑。”
李景恪径直往前外两步，站在屋墙脚下，隔片刻才听见身后窸窸窣窣响声。
下午快结束已经看不见太阳，但还是能感受到灼人紫外线在皮肤上停留，池灿揪着帽沿煎熬地站在旁。
连日来低气压使得切都变得不太美妙。
不过李景恪忽然感觉手背被碰下，有些发痒。李景恪没理，对方居然得寸进尺顺着捏住他手指。
他们走条以往池灿从未走过路，经过大片深绿色麦田，终于到罗杰家住着地方。
李景恪让池灿在外面等小会，没多久他跟罗杰就前后从屋子里出来，两人手里都拿着根烟。
罗杰个子不算高但身材魁梧，吨位不轻，他把烟盒塞进裤口袋，时隔这久见到池灿又笑起来，哎哟声。
“这是池灿呀，你哥终于肯带你出来，好久没见没什差别啊，倒是长高点。”
他摘头顶根本不合适黑色棒球帽——上回李景恪落他家，直接按到池灿脑袋上。
李景恪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是他居然还在养着眼前这个池灿——所谓
他终于垂眼看下去，转头和池灿对视，淡淡说：“什意思？”
“
……”
“送你去上学，老师是这教你懂礼貌？”
“对不起。”池灿咬咬唇，说得很快。
李景恪从他手里抽出帽子，往他头上又是扣，遮住那双湿漉漉惹人烦眼睛，说道：“怎不掀。”
“平常记得打伞戴帽子防防晒，别跟你哥样晒黑，小姑娘晒黑不好看。”罗杰嘿嘿玩笑道。
池灿直没说话，显得和当初那样乖乖巧巧，然而此时却骤然掀掉帽子，直直看着罗杰说：“不是小姑娘。”
场面变得些许下不来台，李景恪皱着眉回过身，朝罗杰看眼，罗杰有些诧异地耸肩，笑着表示自己闭嘴。
“捡起来。”李景恪看回池灿，对他说道。
池灿微凸喉结动动，言不发迅速弯腰捡起地上蹭灰黑帽子，僵硬地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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