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也没有接
视频电话。”
身子转过
半，王霄又回过身，接着付止桉话说：“可能是有事儿吧。”
“前天也没接。”王霄看着付止桉抬起头，漂亮眼睛没有什
神采，长而直睫毛耷拉着。他嘴角抿成线，瞬不瞬盯着自己看，仿佛希望从他这儿得到答案。王霄不知道怎回答，嘴张开
好几次也没说出点儿什，付止桉垂眼，重新把头埋进臂弯。
晚自习下课铃刚响，付止桉拿着沓卷子站在讲台边上，对上林静目光，他淡淡开口：“写完，能先回家吗。”林静粗略翻翻桌上卷子，点点头说可以。
付止桉急着回家是有事要做，他要看看迟喻今天会不会接他视频。
“付止桉，老刘叫你呢。”
王霄侧着脑袋小声嘟囔，见后座人没什反应，用背向后撞两下。
垂着脑袋男生掀掀眼皮，漫不经心低声开口：“什。”
站在讲台男人脸色从红到黑，嘴角猛然**两下，把几句脏话生生给咽下去。他狠狠剜付止桉眼，转过身继续写板书，粉笔与黑板摩擦间发出刺耳响声。身后男生见没什事儿，重新低下头，摆弄挂在手指上戒圈。
直到下课铃响起，王霄转过身，见付止桉趴在桌上，轻声叹口气。他坐在付止桉前座有整整年，看着付止桉话越来越少，每天除学习，就是趴在座位上发呆。王霄试图找林川和胡玉山起开导付止桉，但他话刚起个头，就被胡玉山票否决。
半个小时之后，付止桉和陈仪芳坐在餐桌旁，女人喋喋不休唠叨着付建国言而无信，答应晚上回家吃饭却又不回来。付止桉垂头看着拨通视频电话被挂断，几秒钟之后，打来通语音通话。付止桉下意识站起身往房间里走，走出去两步才回过头，轻声说吃饱。
付止桉关上门，顺着门边坐在地上，接通语音。
“你昨天没有接视频。”付止桉冷不丁开口，对面
“你有空管付止桉还不如先管管你自己。”胡玉山拿出手机，调到短信页面之后扔到王霄面前，“这次月考，付止桉又他妈是全校第。”
“除瘦点儿，人家成绩可点儿都没落下。”林川放下笔频频点头，愁眉苦脸咂咂嘴，才慢慢说：“而且还他妈长个。”
高三学习压力像是把整个世界折叠又压缩，大家全都埋在厚厚卷子里，偶尔抬起头也是双目无神，日渐消瘦，就连王霄也整个瘦圈。付止桉为和迟喻时差保持致，熬夜熬不像人样，眼眶凹陷，下颌线条愈发明显。有时王霄想去付止桉题，他偶尔瞥来眼，冷淡目光让人心惊。
但王霄擅长热脸贴付止桉冷屁股，他把手肘架在桌子上，双手捧着脸。看见戴在付止桉无名指上大圈戒指，说：“大点儿啊。”
过好会儿，王霄以为付止桉不会接他话，刚打算转身，就听见男生有些沙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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