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里娇贵花朵也开始花容失色,喊着太多、太多,它拿叶子遮挡自己红透脸庞,这水黏黏腻腻,都要漫出盆去,它是点儿也接不下。
乌云哪里会收手,越是听到这些鲜活肉体惨叫,他越是觉得夏日生机勃勃,身子抖,更是龙虎精神。
正此时,只听园林门口,两个丫鬟碎嘴朝房间走来。
满园子精怪灵台清,安分下。
“蝉衣姐姐,这晚你上哪儿去?”
段烨霖吻着吻着就褪下许杭衣物,再褪下自己衣物。许杭半个身子在窗户之外,脖子微微仰着,雨水打在他们肌肤相贴地方,阵冷阵热。
院子里花草都成精,它们渴好几日,今日终于盼到雨,可这雨真是讨厌,点点下,让人全身水气却不得滋润,偏偏逗得自己心里痒痒。
花朵扭着自己腰肢,树叶儿抖起来,这雨才终于越下越大。
段烨霖啃咬许杭锁骨,许杭脑子轰下炸裂,手猛地揪住段烨霖头发:“住手…”
“不是不住手,”段烨霖抬起头,把抱住许杭,吻得他几乎要翻出窗子外去,“…是你不放过。”
原来是这样。
难怪说是“好日子”。
算起来,许杭也有十几年没见过自己爹娘,甚至还不是没空见,而是阴阳相隔。
这多年以来,他极少流露出自己感情和往事,今日陡然开口,段烨霖替他心疼许多。
像他这冷静淡然人,竟然会借酒消愁,可知心底创痛之深。
“当家喝多,送碗醒
雨水越发过分,湿透树皮,树洞里躲藏虫子开始满口脏话,左右乱爬,不得安分。
为不摔下去,许杭十指扣着窗棱,脖子仰得像天鹅,纤细而脆弱,段烨霖竟然难得很坏心眼地不去扶他,真真是欺负个醉酒人,看着许杭手臂发颤,睫毛耸动,副上气不接下气样子,他却还饶有余力地行进着。
实在缺力气,许杭下巴搁在段烨霖肩膀上,让他恨恨地想咬下去。
段烨霖便在他耳边吹着气:“少棠,你最好别让知道,你还有别力气。”
朵乌云披着夜色而来,无人看见,它淅淅沥沥下起大雨,将整个园子通通打湿。每个雨滴硕大饱满,砸在园子里,声势浩大,打得花花草草忍不住叫喊起来。
将人带回房间,小轩窗正开着,段烨霖顺势把人往窗棱上放,额头抵着他,看会儿,然后就吻下去。
被雨水浸润过身体真可口啊,段烨霖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舐,将两瓣唇反复啃咬。坐在窗台上许杭比段烨霖略高些,故而段烨霖微微抬点下巴,另只手勾着许杭后脑勺往下压。
舌尖梨花白气味真甜,段烨霖爱喝烈酒,梨花白对他来说太淡些,也太甜些,只是现在尝起来,却觉得恰到好处。
许杭有些喘不过气来,忍不住身子就往后倒,段烨霖手就在许杭后腰处拦着。
夏夜喜雨场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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