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痴傻,其余皇子尚未参与朝政,如今这太和殿内站着皇子只有他个人,曹仁这番话就等于指着他鼻子骂。
萧逸宸跟着出列,假惺惺地求情道:“父皇,儿臣也相信,三皇弟别
“皇上,臣有本启奏。”内阁次辅曹仁出列,拜道。
光熹帝看他眼:“曹大人,讲。”
曹仁义正词严道:“按照本朝旧例,诸皇子年满十八,即可赐予封号及封地。如今几位殿下年岁已至,却直居于深宫中,不前往封地就藩,此举不合大雍礼制。”
这些文官上奏前,都习惯拉上“旧例”“礼制”之类大旗,为自己诉求做支撑。
闻言,三皇子脸色霎时变,前排文官们则暗自交换眼神。
这时,位于左前方太子殿下有所感应,转过脸来看他眼。
若是眼神能杀人,估计沈大人已被太子殿下那眼刀子片成片儿,但他似是毫无知觉,甚至对太子露出个清清浅浅笑容来。
辰时至,殿门大开,文武百官依次鱼贯而入。
以沈青琢品阶,本该站在队伍后排,但他是锦衣卫指挥同知兼北镇抚使,地位特殊,入殿后便走至龙椅左下方,与锦衣卫另位指挥同知邹鹏相对而立。
沈青琢进入锦衣卫时,前都指挥史已获罪入狱,锦衣卫指挥使之位便空缺下来。本来邹鹏顶上指挥使是早晚事,但谁知半路杀出个沈大人,来便掌握北镇抚司,又迅速升至指挥同知,和邹鹏平起平坐。
光熹帝也皱皱眉,但并未吭声。
“皇上,臣附议。”这时,礼部侍郎范哲出列,拱手拜道,“三殿下年过弱冠,仍与娴妃娘娘同居宫中,臣私以为不妥。”
“臣有异议。”光熹帝正欲开口,吏部尚书严思齐出列,反驳道,“祖宗礼法是变通,当初太.祖立下皇子分封就藩规矩,是因大雍王朝初建,各地局势不稳,急需诸王镇守藩地。如今大雍太平昌盛,周边番邦小国年年进贡,又何必急于将皇子们遣往封地?”
“敢问严大人,诸位殿下年岁已至却留在宫中,意欲何为?”曹仁冷笑声,“祖宗礼法自有道理,不遵守之人,怕是别有用心!”
此言出,帽子扣,萧弘曜顿时站不住,出列跪地磕头,语气急切地表忠心道:“儿臣只是想多侍奉父皇些时日,绝无二心,还请父皇明鉴!”
但幸好这位邹大人心胸开阔,没给他暗中使绊子。说到底两人都是为圣上办事,个负责执掌侍卫、展列仪仗和随同出巡,个负责执掌诏狱、监察百官与巡查缉捕,至少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
片晌后,光熹帝出现在龙椅上,苏公公随身侍候。
文武百官行跪三叩头大礼,光熹帝这才缓缓开口道:“诸卿平身。”
般来说,早朝时上奏*员,要呈哪个折子或说什话,皆是提前准备好,同党.派文官之间甚至早就通过气。
光熹帝高高坐于龙椅上,听着大臣们启奏,神情高深难测,喜怒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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