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婢很心疼她。”
立夏叩头到地,哽咽道:“她肆意过,快活过,但是也痛苦过,煎熬过。聂将军死讯传来,聂夫人对她指责,哪句不是戳心?奴婢这个局外人,听着都觉得疼啊。还有,便是女郎病因,她不许奴婢讲,但到现下,奴婢却顾不上……”
立夏流着泪,将朱虚侯
“都有可能。”皇帝站起身来,震声道:“即刻去找,们各带队,分头行事!”
皇帝与卫国公、昌武郡公、常山王妃各带队,在乔毓可能去地方找圈儿,却都不见人影,暮色渐起之后,终于满怀担忧回到卫国公府。
“她会去哪儿呢。”卫国公脸上遍是忧色。
常山王妃低声道:“或许,她是有意想躲着们吧……”
昌武郡公自幼便同这龙凤胎妹妹不睦,现下却也忧心忡忡:“难道她已经离开长安?”
偌大乔家,忽然间忙碌起来。
“都怨,”常山王妃到时,便见母亲倚着床柱,伤心叹息:“若不是告诉她这些,也不会闹成这样……”
“不能怨您,”皇帝合上眼,道:“她看出破绽,执意要问,任谁都拦不下。”
“快去找安安,”乔老夫人拉住长女手,哽咽道:“你不知道,那会儿她脸色有多难看……”
常山王妃未曾亲眼见到这切,但只听母亲与皇帝言说,也觉得胆战心惊,再想到小妹现下孤身在外,情绪不稳,急团团转:“这个档口,她会去哪儿呢?总不会是离开长安吧?她那身武艺,真不想叫人找到,任谁也发现不!”
皇帝沉默听着,始终没有言语,乔老夫人也是面色感伤。
立夏原本正侍立侧,神情中却浮现出几分踌躇,犹豫之后,终于近前去,跪地道:“奴婢有些话想讲,却不知圣上肯不肯听……”
皇帝垂眼去看她,道:“讲。”
“奴婢自幼便跟随在女郎身边,不敢说最为解她心性,但也算是有些明白她。”
“世人都说明德皇后贤德端淑,说她秉性柔嘉,还有人说她年少放纵,冒失鲁莽,所有人都羡慕她这生过得好,她自己也不反对,每每听到,也都是笑笑就过去。”
“她虽然没有回答,但朕觉得,她是不会离开长安,”皇帝低声道:“她现在情绪不对劲儿,朕觉得,她甚至连易容躲藏心思都没,得赶紧找到她……”
他定下心来,舔舔发干嘴唇,提起精神来,道:“她会去哪儿呢?世交家?好友家?还是其余那些她觉得熟悉地方?”
“她不会去世交家,朋友家应该也不会去。”
卫国公与昌武郡公从外边儿回来,眉宇间难掩忧色,苦笑道:“小妹现下心绪不稳,本能就会避开所有认识人,她只会找个安静地方,自己个人呆着。”
“那她会去哪儿?”常山王妃心急如焚:“大慈恩寺?还是她最初醒来那个小山村?还是当初住过客栈?有没有可能,是去找当初救起她王氏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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