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妍笑微微瞧着他,忽然抬腿,脚踹在他腹部。
李开济能征善战,尚且吃不住力,更不必说裴安这样文臣,仰面摔出去六七步,跌落在地,捂着剧
李开济并不意外于她敢对后宫妃嫔动手,却没想到她连自己都想杀,匆忙举剑对抗,然而从上及下用力,却比他在下抵抗要顺势多,他手臂被震得麻,虎口作痛,手中佩刀不觉歪三分。
蒋国公裴安在侧,见状惊骇,呵斥道:“秦王妃安敢在君前无礼?!”
乔妍猝然冷笑声,见李开济体力难支,便顺势收刀,趁他未及坐起身,又是刀劈下。
李开济方才跌坐在地,两腿便失去转圜机会,现下躲闪不得,生生受这下。
刀刃自他左肩劈下,血肉飞溅,裴安只听刀刃破骨闷响声,便觉心头战栗,不忍再看,扭头别过脸去。
那是他最喜爱儿子,也是他接班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不是谁都能承受。
再则,他心里很明白,长子掌控宫闱,并不是单纯想要除去李昌这个弟弟,他想要直都很明确,就是自己屁股下边儿那把椅子!
而且,他已经到成功边缘。
对于李开济而言,这才是最大痛楚。
乔妍静静看着李开济,看他面露惊色,看他痛哭流涕,看他神情中慢慢浮现出抹惊慌。
性打击,震惊惶恐之后,四散逃逸而去。
胜利天平,已经彻底偏向于秦王系。
李泓勒住马,回过头去远眺雄伟庄穆太极宫。
晦暗武德年间就此远去,玄武门前血迹很快黯淡,即将迎来贞观如明日高悬,光芒万丈,等待着他,是条注定辉煌道路。
“宣明,你带人往东宫去走趟。”
这等痛楚远非常人所能禁受,李开济也不例外,闷哼声,右手捂肩,勉强支撑。
乔妍抬起脚,将他踢到边,李开济脑袋撞到宫柱,发出声清脆碰触声。
她看也不看,提刀往裴安面前去,对着看眼,忽然拿那刀刃拍他面颊:“蒋国公,你方才说什?”
那刀刃上尤且占着热血,现下尚未冷却,裴安只觉热糊糊染脸,心中惊惧,却只得强打着精神,劝慰道:“王妃,何必如此……”
“你算什东西,也配跟跟讲条件?”
可是还不够。
死去人再也回不来,她所失去东西,也远不是他哭几声,落几滴泪所能弥补。
乔妍忽然笑,她提着刀,缓步近前。
李开济掩面痛哭,却也注意着她动静,见状变色,拔刀出鞘,道:“乔氏,退下!”
乔妍置若罔闻,神情淡漠,大步近前,手中长刀横劈而下!
或许是因为正午日光太过耀眼,李泓微微眯起眼来,深色影子落在他身后,隐约带着肃杀:“斩草除根。”
他身后将领应声,率队往东宫去,马蹄声中,玄武门再度闭合,李泓不再停留,催马往太极宫去。
……
李昌死。
这消息对李开济而言,无疑是重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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