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声如蚊呐:“母妃将她带走。”
皇太子眼底温度慢慢降下去:“带到那儿去?”
“不知道,”韩王下意识就要推脱,见他神情冷锐,忙止住话头,改口道:“仿佛是就近偏殿……”
皇太子眉头微蹙:“唐贵太妃带秦国夫人去偏殿做什?”
韩王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轻重,有些胆怯看着他,没敢直言。
韩王正同几个宫人玩闹,冷不防见东宫人找上门来,领到皇太子面前去,心里边儿不禁有些畏惧,再想此处乃是太上皇地盘儿,底气又足起来。
他人虽小,辈分却大,说起来,皇太子与秦王还要唤他声皇叔呢。
韩王假模假样板起脸,道:“太子令人请本王前来,所为何事?”
皇太子半蹲下身,平视着他眼睛,面色冷凝,字字道:“秦国夫人呢?”
韩王被他看得心慌,却也知什能说,什不能说,低下头去,语气飘忽道:“本王与她说几句话,便离开,宫人们都瞧见,如何能知道她现下在哪儿?”
这儿走,”回话宫人道:“只是不知,是她自己情愿走,还是被人挟持走。”
这还用说?
立夏心道:当然是她自己走。
她是陪着明德皇后起长大人,对于应对这等场合,早就得心应手,面色惊慌,摆足受害者架势:“好端端个人,怎就不见?秦国夫人乃是品命妇,若再此处出事,谁都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快去找!”
宫人们见她如此,唬不轻,忙吩咐人四散开去寻,刚出门,正赶上皇太子行人来。
皇太子见状,心头沉,眼中凶光毕露:“说!”
“母妃,母妃说秦国夫人取笑她,说她侍奉六十岁老头子,”韩王畏惧战栗,颤声道:“要叫秦国夫人也……”
皇太子听到此处,已是怒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把掐住韩王脖颈,冷冷道:“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恙,否则,你就等死吧!”说完,便将他丢开,大步往偏殿
皇太子忽然笑,他生英俊卓然,这样笑,真有种寒冰融化,春光湛湛感觉。
他伸手在韩王鼻梁上刮下,像是在逗弄小孩子样,凑到他耳畔去说话时,那语调却是冰冷:“你找死吗?”
韩王还当是自己听错,抬头去看,却在皇太子温和笑容看出凛冽杀机。
他情不自禁打个冷战,讪笑道:“太子殿下……”
皇太子轻轻颔首,道:“秦国夫人在哪儿?”
“怎回事?小姨母呢?”皇太子神情端肃道。
立夏悄悄向皇太子与秦王眨下眼,又将自己知道五十讲。
“也就是说,小姨母最后见人是韩王,并且在见过他之后,便消失?”
皇太子见她如此做派,便知母亲应当无恙,面色却愈加沉,敛容喝道:“去叫韩王来,孤有话要问他!”
内侍闻言应声,匆忙去寻韩王,皇太子则与身后众卫率顺着那道偏门出去,沿路探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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