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先吃完饭吧,”常山王妃有些无奈:“去洗把脸,看你现在这样儿,跟个花猫似。”
仆婢们备温水,又去添些早膳,乔毓折腾早晨,着实是饿,先吃碗粥垫肚子,这才有闲心说话。
最开始时候,常山王妃还是边吃边听,到最后,吞咽动作却是越来越慢,到最后,干脆将筷子搁下。
“你说,你刚进宫就怼章太后、唐贵太妃和荆王妃?”
常山王妃见她如此,便知是好,悄悄打量白露与立夏眼,却见那二人轻轻摇头,便知另有内情。
她自然不至于当着乔毓面儿问,拍拍小妹肩,忍俊不禁道:“多大点儿事?说开就好。你倒好,自己梗着脖子出来,若叫阿琰他们知道,该怎想?”
乔毓当时也是懵,她性情坚毅,极少会被外界所动摇,但是来自自己内心否定,却会叫人崩溃。
刚爬起来时候,她满心都是“怎能勾引二姐姐丈夫”自责与歉疚,晕晕乎乎出宫,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耻,这会儿知道是误会,总算是缓过来。
“要不,”乔毓挠挠头:“再回去吧。”
,老脸红,道:“做个梦嘛,还不许人有志气……”
乔老夫人忍俊不禁,帮她擦擦眼泪鼻涕,慈爱道:“说开不就好?瞧你这德行。”
乔毓不好意思笑下,踌躇几瞬,又追问道:“那,那圣上怎会跟,跟睡在起?”
当然是因为女皇帝想跟男爱妃起睡。
立夏心中暗笑,看出乔毓心结所在,便随口扯个谎:“四娘醉狠,坚持认为自己做天子,跟圣上说会儿话,又糊涂,说那是过世多年先帝,自己许久未曾见他,非叫父亲陪着睡,圣上没有法子,才在边儿上陪着。”
常山王妃气笑:“你当那是菜市场,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乔毓在姐姐面前,乖巧不得,眨眨眼,无措道:“那怎办?”
她刚刚才大哭过场,眼睛略微有些肿,鼻尖儿也红,像只小奶猫样,可怜又可爱。
小女儿原就是失而复得,乔老夫人格外疼爱,温柔抚摸着她脊背,劝慰道:“好孩子,想回去就回去,没事儿。”
说完,又瞪常山王妃眼:“你不要吓唬她。”
白露也道:“奴婢们在边上守大半夜,直到清晨才去打个盹儿,圣上熬不住,半道上睡下,奴婢们总不好赶人……”
这话圆天衣无缝,皇帝是好心,乔毓是醉糊涂,两下里对照,还真没什毛病。
乔毓早先还内疚不行,现下听她们说,心头那块石头才挪开,气儿也顺。
在她看来,立夏跟白露是跟随二姐姐多年旧人,现下旧主过世没几月,便有人想勾搭她丈夫,怎也是气不过,不揭开也就罢,怎可能帮着遮掩?
乔毓想起自己闷头出宫,又对着母亲和姐姐淌这多眼泪,便觉得丢人现眼,埋头在姐姐怀里,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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