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听得心头
颤，面色上倒不显：“白露跟立夏她们也知道？”
皇帝轻轻颔首。
乔毓心头就跟堵
团棉花似
，闷闷喘不上气来，在床前呆坐会儿，忽然站起身来
乔毓七手八脚将衣衫穿好，收拾齐整之后，又悄悄推开窗户往外看，远远瞥见太液池中碧波，方才知晓自己仍旧停留在远处，未曾离开。
她定心，到床边儿去坐下，伸手扒拉皇帝下，忍怒道：“这是怎
回事？”
说到后句，她不觉露几分情绪：“圣上，君子言驷马难追，是你说不会纠缠，再玩这些花样，你觉得有意思吗？！”
皇帝心下微叹，翻个身，面对着她，徐徐道：“你昨晚喝醉。”
“
喝醉？”
乔毓昨晚喝多，耍好通酒疯，迷迷糊糊记得有人喂自己喝醒酒汤，吧唧着喝几口之后，便睡下，至于此后之事，更是无所知。
第二日清晨，她起较之往日要晚点儿，懒洋洋睁开眼，便见头顶上是陌生床帐，略微怔楞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伸个懒腰，打算起床，目光不经意间往身侧瞧，却僵住。
皇帝便躺在她身侧，神情恬静，大抵是早就醒，那目光都是清明。
乔毓脑海里“轰”声巨响，呆会儿，赶忙掀开被子去瞧，便见自己只除去外衫，其余并无异样。
眉，看向他身上赭黄色圆领袍：“你已经登基？”
皇帝轻笑道：“是啊。”
乔毓心头就跟滴醋似，酸溜溜道：“你打算怎处置朕？”
皇帝忍俊不禁道：“臣会对圣上好。”
乔毓抬着下巴，满脸傲慢道：“从前你都是自称臣妾！”
乔毓只觉他是在推诿，冷笑道：“难道是强拉着你睡在起？”
皇帝看她像只炸毛猫似，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将被褥往上提提，道：“你大抵不信，但真是你主动。”
“再则，”他道：“朕何曾动过你？”
乔毓见他说确定，心底怒气不禁淡去几分，转念想，又冷冷道：“既然如此，你脱什衣服？”
皇帝静静看她会儿，忍俊不禁道：“是你脱——你若不信，便去问白露和立夏。”
她略微松口气，又去掀皇帝身上被褥。
他身上外袍脱去，中衣却穿齐整，或许是因为晨间方起，眉宇间神情不似往日端肃，柔和而又静谧。
乔毓心下怒气渐起，勉强安下心来，见床外架子上摆着女式外衫，忙起身去取。
皇帝睡在外边儿，她出去时候不免要经过他，还故意踩脚，以此泄愤。
皇帝轻轻笑声，翻个身背对她，没再去看。
“阿妍，”皇帝抬手点点她额头，摇头失笑道：“你适可而止吧。”
乔毓拨开他手，眉梢挑，目光锋锐道：“你说什？”
“没什。”皇帝面色安谧，静静看她半晌，忽然间笑下。
他伸臂拥住她，伏在她耳畔，悄声道：“臣妾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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