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看他这样恭顺,加之知晓孩子无恙,心里倒觉得好受些,假模假样“嗯”声,又蹙着
皇帝笑着颔首,又伸臂过去,想将帮着将乔毓扶起来。
哪知乔毓根本就不想走,见人伸手过去,便往外边儿推,对方两个人,四只手,她推不过,气急,居然趴在桌子上哭。
皇帝吓跳,忙摆摆手,示意白露与立夏退下,自己则近前去,轻声细语哄:“好好,不叫你走,好不好?你若是喜欢,便留在这儿吧,快别哭。”
“乱臣贼子!”乔毓抬手打他,哽咽道:“你都篡位,孩子呢,是不是都被你害死?!”
皇帝心忽然痛下。
怎回事,难道是吵架?
看圣上脸色,也不像啊。
二人心下奇怪,正待问句,却见乔毓指皇帝,怒气冲冲道:“到底是谁放这个逆臣进来?还不快把他叉出去!”
立夏:“……”
白露:“……”
你衣服?
皇帝目光下意识在自己身上转圈儿,却猜不透她心思,微微笑着问道:“怎就成你衣服?”
朕可是天子,怎可能回答你这逆臣问题?
乔毓气坏,咕噜翻起身,指着他身上赭黄色圆领袍,气势汹汹道:“快脱下来!”
皇帝见她横眉立目,好像真生气,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少见踌躇起来。
他叹口气,重新在她身边坐下,试探着握住她手,柔声道:“没有,他们现在都很好。”
夜色如水,他目光中似乎也染上几分哀凉:“那也是孩子,怎会害他们?”
哦,乔毓这才恍恍惚惚想起,这人好像还是自己宠妃呢。
她伸手打他,气呼呼道:“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皇帝原本还有些酸楚心绪,倏然间转化为笑意,伸手去揉揉她头,附和道:“圣上说是。”
空气中有片刻凝滞,过大半晌,立夏才忍笑道:“四娘,你喝醉。”
“原来你们跟他是伙儿!”乔毓见她不听,心下实在悲凉:“朕哪里对不住你们,为什要背叛朕?”
立夏:“……”
若换成别人,醉后说这席话,脑袋都要掉,但乔毓说,还真没什事儿。
白露轻咳声,近前去搀扶她,又向皇帝道:“四娘醉狠,奴婢先送她去歇息吧。”
乔毓看他没动作,怒气更盛,拍着桌子喊道:“人呢?都死到哪儿去?!”
白露与立夏守在外边儿,隔着门,都听见她中气十足叫嚷声,心下奇怪,不明所以对视眼,试探着道:“四娘?”
乔毓沉着脸,命令道:“还不快进来!”
皇帝只知道她此刻醉,却不知葫芦里卖是什药,若有所思看着她,微微笑下,也没制止。
白露与立夏知道皇帝在里边儿,没听到他做声,便知道是默许,推门进去,便见乔毓坐在桌案前边儿,板着脸,不怒而威,皇帝却坐在不远处台阶上,神情含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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