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晚,”皇太子瞧瞧时辰,摇头失笑道:“明日出宫躺,瞧瞧她去,也不知有没有受伤,会不会被外祖母训。”
秦王颔首道:“同皇兄起去。”
“别告诉那两个小,”皇太子笑笑,又叮嘱道:“他们最不怕事,若是同往,怕又要闹大。”
秦王笑着应声:“好
乔毓抬额头生汗意,随意擦擦,又手扇扇风,问廊下静待常山王妃:“姐姐,过去多久?”
“还早呢。”常山王妃斜她眼,道:“你慢慢等。”
乔毓闷闷应声。
……
长安就这大地方,哪有消息能瞒过人去,尤其事情发生在演武场,主角又是乔毓。
乔毓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先去练会儿刀,又被常山王妃叫去用早膳,还没等吃完,便听人说二郎、三郎他们来,约着小姑母往家中演武场去切磋。
乔毓听罢,再也无心吃饭,胡乱塞几口,便要往外边儿跑。
乔老夫人叫住她:“等等,先喝口汤,免得待会儿嗓子发干。”说完,又亲自倒给她。
乔毓忙停下身,咕噜咕噜几口喝干,迫不及待道:“阿娘,走啦!”
“去,”乔老夫人笑眯眯道:“早点回来吃午膳,叫二郎他们起来。”
力凑凑再说。
可是五千两银子谈何容易,他并非蒋国公府郎君,只是借住在裴家府上,自然没脸伸手讨要月银,身上仅有积蓄也是离家时带千余两,杯水车薪罢。
怎办?
难道真要伸手问蒋国公要吗?
毕竟都是裴家人,哪怕是为脸面,蒋国公也会代为偿还,可是这也意味着他对自己彻底失望,以及自己切希望消弥。
那场乱战发生后不久,皇帝与皇太子等人便接到消息,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她这个性子,真是点儿都没变,”皇帝轻叹口气,眉宇间却隐含笑意:“天不怕地不怕,不小心就能把天捅破。”
“娘娘这会儿正年轻呢,”高庸含笑道:“再说,有圣上在,就捅不破天。”
皇太子知晓此事,也同秦王道:“早先听外祖母讲母后年轻时爱胡闹,现下真见,才肯相信二。”
秦王笑道:“谁说不是呢。”
乔毓笑嘻嘻道:“知道啦!”
乔安年少,身手不俗,将来也是要到军中去,乔毓便着意指点几分,乔南不擅此道,她便只教授些骑射功夫,却不再说别。
至于乔静与乔菀,便更简单。
如此到午膳时候,几人便道往乔老夫人院里去用膳,说笑着吃饭,又乖乖到院子里去罚站。
正是日头最盛时候,几人略微站会儿,便觉太阳晒得脑门儿发烫,脸颊也热起来。
若非逼不得已,裴十二郎不想走这步。
他不禁踌躇起来。
……
那几个手下败将如何思量,乔毓是不知道,即便知道,也只会额手称庆,不会心生怜悯。
第二日是个晴天,大清早起身,便见日光明亮,映得内室片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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