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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侯夫人知晓此事,已经是晚间时候,怒气上涌,腾坐起身来,便要去寻乔毓晦气。
“这小贱人!”她扶住作痛额头,叱骂道:“自从她来,府中便没有日安生,再留她不得!”
二娘伏在母亲床头痛哭,新武侯世子心中不忍,又想护着乔毓,顿顿,还是将葛老太爷搬出来:“阿娘,大事为重。”
新武侯夫人面色顿变,神情几转,终于道:“二娘,你先回去,阿娘必然会给你讨个公道!”
葛老太爷态度如此明确,倒叫憋着满腔怒气而来几人更觉气怒,只是不敢对老太爷决定有所异议,扶着侍婢手起身,就此准备离去。
乔毓懒得理会,径自出门,打算去用晚膳,拐出去没多久,却见三娘守在路边儿,见她来,有些讨好唤声:“六妹妹。”
乔毓道:“你有事吗?”
“今日之事,委实不是出自本心,”三娘有些踌躇,怯懦道:“二姐姐拿阿姨威胁,实在是不得已,这才……”
“这关屁事?你以为会可怜你吗?”乔毓毫不客气道:“别做梦。”
俯视,微笑道:“脚上泡都是自己走出来,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棋差招,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说话时候低着头,但不知怎仍有种高抬下巴,蔑视世间感觉,那语气又太过理所当然,好像再纠缠下去,便只会显得她们蠢,且愚不可及。
二娘总觉得哪里不对,时之间却又说不上来:
难道自己被人踢进粪坑,受这多委屈,到最后反倒要谢她不成?
凭什!
二娘没有得到准确回答,如何肯走,只是抬头,便见母亲神情狰狞,心中突,不敢多问,抹着眼泪走。
仆婢们将门合上,新武侯夫人面色阴鸷,冷冷道:“大郎,那小贱人留不得!”
“老太爷只觉得她会与侯府互为依存,却没看出她豺狼本性,现下就这般作态,来日真进宫,难道会庇护葛家?她那等性情,如何拿捏住!”
她牙根紧咬
三娘怔住。
“若被推人不是,早就掉粪坑里爬不起来,到那时,你会去捞吗?”
乔毓懒洋洋道:“你阿姨可怜,你受人所迫,所以你就能动手害?柔弱少女莫名为人所害,也很可怜啊。”
三娘面色阵青阵白,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柔弱少女乔毓撇撇嘴,绕过她,转身走。
乔毓从头到尾都没把那几个战五渣看在眼里,回身去瞧葛老太爷,笑吟吟道:“老太爷,说对不对?”
葛老太爷定定看她会儿,皱纹丛生脸上露出个笑来:“你果然是这辈儿里最出挑。”
乔毓笑着奉承道:“都是老太爷教导好。”
“好,”葛老太爷锤定音:“累日,都去歇着吧。”说完,便站起身,撑着拐杖,往内室去。
乔毓目送他离去,脸上笑意方才淡些,扫呆若木鸡几人眼,又重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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