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放风,仔细左右动静,张贺自怀中取出根细管,小心翼翼捅破窗纸,深吸口气,正待吹进去时,两眼忽然瞪大,面色惊恐起来。
窗户里边儿探出根笔杆,正对着他面孔,袅袅冒出股白
从葛九娘往日里言辞神态中,乔毓隐约猜到几分。
他们大概是想将她送进宫。
天下美人何其多,葛家人为什非自己不可?
或许是因为,自己跟某个人很像,他们觉得,只要自己进宫,就能得宠。
像明德皇后吗?
……
半夜时分,正是人睡得最熟时候,也是最不容易被惊醒时候。
乔毓却很清醒。
自己闯祸,自己心里门儿清,今日这事,葛老太爷那儿能糊弄过去,新武侯夫人那儿却不成。
早先挑衅,加之今日伤二娘,她只怕很难再忍下去。
,目光中杀机迸现:“大郎,总觉得——她若真得宠,头个就要害咱们!”
新武侯世子见过乔毓行事,倒有些赞同母亲言辞,只是乔毓貌美,真要杀,他可舍不得,这便思忖,他忽然冒出个血脉喷张念头来。
六娘既不会进宫,他便将人扣下,寻个宅院安置,自己受用,岂不两全其美?
这念头冒出来,便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底扎根,再斩不断。
新武侯夫人见儿子不语,眉头皱起,催促道:“大郎,你有没有听见说话?”
乔毓含块儿荔枝糖,懒洋洋躺在塌上,瞧着自己指间那根小指粗细笔杆儿,悠悠笑起来。
午夜很快就要来。
……
魏平与张贺身夜行衣,按照新武侯世子吩咐,避开巡逻守卫之后,顺利到乔毓院中,悄无声息停在她窗外。
那窗扇闭合,被层薄纸糊住,算是点弱不禁风抵抗。
执掌高门主母,不会像小女儿样玩口舌之争,那样话,输赢都没意思,倒不如劳永逸,直接将人除掉,岂不痛快。
葛老太爷再生气,也不会杀儿媳,为自己报仇。
再则……
乔毓能感觉到,今日那席话说完,葛老太爷欣赏之余,也有瞬间动杀机。
葛家将她接到侯府,费尽心力教养,百般纵容,当然也指望能在她身上得到回报。
新武侯世子心下定主意,忙笑道:“儿子在想,此事宜早不宜晚,不妨今夜便动手,叫人往屋里吹支迷香,将人弄出去便是。老太爷那边儿,咱们再慢慢说,总不至于为个没影儿指望,要儿媳与孙儿性命吧?”
新武侯夫人目光骤亮:“还是你想周到。”
她眼底闪过抹厉色,不知想到什,狰狞神情中有些快意:“别叫她轻易死,非得多吃些苦头,才能泄心头之恨!”
“人手便由儿子安排,至于府中巡逻之人,还要请母亲调遣开,”新武侯世子想起花容玉貌美人,心口烫起来:“这便安排人准备,午夜时分动手。”
“好。”新武侯夫人只消试想下乔毓来日凄惨,连头都没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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