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听她如此颠倒黑白,恨得心口作痛,几乎要吐出口血来,目光怨愤,死盯着她,时竟没说出话。
乔毓不看她,也不看别人,只低着头哭,弱小无助又可怜。
葛老太爷静静看她会儿,半晌,方才道:“六娘,她们都是你姐妹,要友爱扶持。你脾性太烈些,要改。”
乔毓抬起眼来,风姿秀逸,梨花清婉:“祖父,你需要不就是这种人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两面三刀,心思机巧……”
她拿帕子拭泪,举止中满是柔弱之美,斜眼其余几人,低笑道:“那些姐姐妹妹真情相依,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废物,留着也没用呀。”
乔毓面上嚣张之色顿敛,神情凄楚,还没说出什来,眼泪便先步蜿蜒流下。
她生也美,珍珠似泪珠儿从眼眶滚出来,流到面颊,倏然落地,颇有种梨花带雨清婉风姿,叫人爱怜不已,较之底下哭鼻涕眼泪脸几人,真是楚楚动人。
连知晓原委新武侯世子都有些心软,想着她毕竟还小,不懂事也是有,若是老太爷动怒,自己或可劝。
葛老太爷目光幽深,道:“究竟是怎回事?”
乔毓眼眶泛红,神情委屈道:“知道,是外边儿长大,姐姐们都不喜欢,可没想到,她们竟能下此毒手,几人联合起来,欺辱个弱女子……”
在府中,她能够求助人,显然就是葛老太爷。
二娘狠狠将眼泪拭去,先去寻三娘、四娘,又找新武侯世子作证,叫几人与自己道去向老太爷哭求,这才将头发打乱,哭着往目地去。
乔毓被人叫过去时候,便见府中几个女郎跪在地上痛哭,新武侯世子站在侧,神情不忍,葛老太爷面沉如水,却瞧不出是何心思。
她也不怕,大喇喇走进去,低头瞧眼,笑道:“呀,怎都在这儿?留下吃晚膳吗?”
“二姐姐,那会儿都瞧见,”乔毓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语气道:“你从粪坑里爬出来,拿袖子遮脸,边儿往外跑,边儿打嗝儿,别想着骗老太爷顿饭。”
葛老太爷为之怔,略思忖,神情中闪过抹赞赏。
新武侯世子与二娘、三娘、四娘几人,却都愣在当场。
“几位姐姐,你们别生气呀,这也是为你们好。”
“你们今日吃亏,来日就会记住,伤在自家人面前,总比折损他人手中要好。”
乔毓缓步轻移,到跪在地上几人身前,居高临下
欺辱个弱女子。
个弱女子。
弱女子。
呸!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二娘怒极,身子直哆嗦,连哭都忘,猛地站起身,手指屈,便要抓烂她脸。
乔毓轻轻松松躲开,二娘也被周遭女婢拉住。
只茶盏砸到地上,“砰”声脆响,登时安寂起来,落针可闻。
葛老太爷脸色阴沉能滴出水来,向乔毓道:“怎回事?”
“祖父,你要替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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