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藏身门外,只听得口舌发干,心道:“原来如此!苏大人苦心孤诣,便是要他兄弟反目。大战当前,国之君与得力干将之间起嫌隙,那可是要命之极。”
只听车唯厉声道:“屈方宁,郭师父从前教骑马射箭,人虽严厉些,但他老人家谆谆教诲之情,至今不敢忘怀。你这些年暗中来往,各取所需,也算不得什朋友。你既敢在郭师父头上动土,不如们现在就同前往金帐,从你临行前给看那张金城关守备图起,前前后后都说个清楚!”说着,便去扯屈方宁手臂。
屈方宁向旁让,皱眉笑道:“兰后原本就是他二人心结,又不是不顾郭师父意愿,硬生生送去其蓝。与有甚相干?”
车唯哼笑道:“事到如今,你也不要装疯卖傻。自问不够聪明,看不透你这番算计。只是千叶
不语。大王劝几句酒,又深深叹口气,道:‘早知你如此割舍不下,当年实在不该……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当初反对得最厉害,却是老车。他说,别道理他不懂,他只知道你是个最念旧人。咱们小时候玩鹿棋、沙哈,别人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只有你拿旧衣服裹,包包地积在床底下。对死物尚且如此,对人就更不必说。兀良,哥哥平生流血流汗,从来不说个悔字。只有这件事情……’
“郭师父忽打断道:‘大……哥哥,别说。’
“大王听而不闻,继续自言自语般说道:‘……真是万分对你不住。兀良,请你不要见怪。’
“霎时之间,帐内阵死寂。许久,才听见郭师父涩然道:‘……你还是信,是不是?’
“大王如梦方醒,讶然道:‘信甚?’
“郭师父缓缓道:‘信是个南人,信要与那素未谋面外祖家起,里通外合,日暮乡关。’
“只听呛啷声,杯盏响成片,大王站起身来,惊道:‘兀良,你……你说甚?’
“郭师父道:‘说什,大王还不清楚?如今北线战事吃紧,无暇回顾,却连打几个败仗,丢城池。族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是向南朝投诚之举。你知交多年,如同十根指头连着颗心,从无半点欺瞒。阿兰身死多年,你若不是起疑心,何必现在来跟说这些言语?’
“大王懊恼道:‘兀良,你不要胡思乱想,哥哥绝无此意。’
“郭师父摇头道:‘哥哥,太晚啦!总算知道,这个造谣人,他本来就不是要普天下人疑心。他从头到尾,盯准就是你个人!只要你心中起丝疑云,他便彻底成功。你看,你现在不就上他当吗?可是哥哥,你好好想想,连安……安……之时,都只全心拥护爱戴你个人。怎地到如今,竟要改弦更张?郭某爱阿兰不假,却不是那放不开儿女私情无常小人!’说罢,礼也不行,径自闯出门来。大王在身后连声叫道:‘兀良,兀良!’却是唤也唤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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