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歌似是叹口气,道:“这门功夫,原是强求不得。”示意他换过右手,切脉之后,复在他腕骨上握,问道:“你手被谁折断过?”
屈方宁嘴唇动,却不说话。柳云歌似知他心意,道:“此人劲力浑厚,至刚至强,将你双手骨骼经脉,瞬间悉数废断。若非如此,天罗内劲早在年前便已反噬自身,三焦六脉错乱,心络气格淤塞,其苦痛折磨,非常人所能想象。即便侥幸留得性命在,恐怕……也是从此缠绵病榻,生不如死。”
屈方宁默然无语,想到当年崔玉梅直断自己十年性命,未曾想御剑折手相辱,却是阴差阳错,救他命。
谢空回在旁道:“师兄,有话便直说罢。他这手,你是救得,还是救不得?”
柳云歌正色道:“尽力而为。”嘱咐屈方宁盘膝而坐,双手伸出,与他手掌相抵。
中道:“虽教过他些胡拼乱凑功夫,却未行过甚拜师大礼,算不得正式师徒。素知掌门师兄爱惜人才,这小子功夫虽差点,人品心性却着实不坏。请师兄瞧在头遭引荐份上,收他为徒罢!”
言既出,人人都大吃惊。屈方宁急道:“回伯,你这是做甚?你……你嫌资质太劣,不要做你徒弟?”
谢空回不耐烦道:“在与你未来师父说话,哪有你插嘴份儿?”复向柳云歌道:“师兄,你可允?”
柳云歌目光不离他左右,叹息般开口道:“自然答允。”
谢空回欣然道:“多谢师兄,这可是卖天大人情。方宜,还不给你师父磕头!”足尖在屈方宁腿弯中踢,令他不由自主跪下去。待要强行挣扎,哪里使得上力?但觉背后股沉重力道不断涌来,被迫向柳云歌磕三个头,才狼狈爬起。
屈方宁对九华派无甚好感,更不愿改投柳云歌门下。此时见他目光温莹,两鬓斑白,虽不如谢空回老态毕露,却也看得出岁月碾磨痕迹。他胸口微微酸,只听柳云歌道:“断骨重续,会有些疼。先替你护住心脉,以免你支撑不住。”说着,掌心便传来道暖流,绵绵不断送入他体内。屈方宁心中刚转过念,只觉双手腕骨处阵剜心剧痛,比当日被强行折断时更
只见谢空回嘴边挑起丝笑意,仍指他道:“师兄,你这位爱徒双手经脉断过次,至今还没恢复。师兄向精通药理,熟辨脉络,内力深厚绵泊,更与系出同源。天时地利人和,不如替他瞧瞧罢!”
屈方宁这才理会过来:“原来他是要柳掌门替诊治。却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柳云歌目光微不可见地暗,向屈方宁温和地笑笑,道:“来,让为师看看你手。”
屈方宁只觉他二人说话口吻都透着股奇怪,不明所以,在柳云歌身前坐下。柳云歌亦随之坐下,三指伸出,替他左手诊脉。只轻轻搭,便脱口道:“你练过六指天罗手?”
屈方宁低声道:“是。是……弟子强行央求谢先生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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