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毒计!”想到开始火炮对轰,心中更是吃萤火虫般透亮:“必定是老狐狸不顾们死活,擅自向王宫开火。大叔般这才痛下决心,要大家起同归于尽。”番推测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破绽。心中不禁自嘲:“世卖命,这次真把命卖在这儿!”
春日营士兵见他脸色难看,凑拢来问。屈方宁简扼说,人人面如土色。乌熊颤声道:“娘,狐狸精这是要水淹七军!”亭名艺高胆大,安慰道:“大不咱们在这里跟鳄鱼作伴。正想驯头来玩玩哪!这大玩意只要不咬人,在水里比什鱼都跑得快。”他生平最爱驯养飞禽走兽,喂几天鳄鱼,着实有些心动。屈方宁哑然失笑,道:“鳄鱼吃腐肉,人可吃不消。都仁,你说是不是?”都仁牙关打颤,缩头道:“……不知道,别、别问。”胡雅克在靴底拭抹刀锋,故意吓唬他:“听说鳄鱼吃人有个怪癖,喜欢把四肢扯成条条,肠子内脏都拉出来,脑袋要嚼碎再吃。有没有这个说法?”都仁惊骇更甚,跤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必王子满心焦躁,听他们在那边谈笑风生,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就想出言训斥。军靴抬,只听啵声,似是踏进水洼里。定睛望,只见鳄鱼潭黑水不知何时已经漫上岸来,原先岸边已经被淹得不见。
这时众人也已发现不妙,乌熊发声喊:“涨水啦——!”手足并用,便向刚刚塌下石门前狂奔。必王子也连忙从潭边撤退,两方人马几乎并在起。只听哗哗破水之声,十余头鳄鱼也已随潭水而来,血红小眼珠在岸边聚集,喉中发出饥饿嘶吼。时人人自危,心道:“完,它们也饿。”乌熊腰刀已经出鞘,掂量下自己斤两,从背上取下弓箭,对准领头巨鳄脑门,满满射箭。他箭术极佳,箭直直入脑,正好在两眼之间。屈方宁赞道:“漂亮!”乌熊嘿嘿笑,还没来得及自夸两句,只见那中箭鳄鱼尾巴摇两摇,头上箭杆也跟着晃几晃,竟然掉下来。仔细看,见箭头上沾满黑腻腻老泥,鳄鱼脑袋却丝毫未损。乌熊哭笑不得,道:“好小子,好厚脸皮!”那鳄鱼皮原本就厚实坚韧,又在黑水潭里生活多年,身上养层厚厚油泥,宛如穿件水牛皮铠甲。众人箭矢齐发,竟奈何不得它半分。箭雨声中,离人群愈发近。几匹马都吓得不住嘶鸣,连追风都向后退几步。
屈方宁道:“来试试。”从追风身上取下黒木弩,绑在右臂上,箭轰出,将领头鳄鱼钉得痉挛下。乌熊喜道:“能行!”屈方宁手上不停,箭无虚发,依次在鳄鱼左颚、颈下、前爪、腹下射出数箭,迫使其翻滚腾跃。落点之精准,计算之绝妙,仿佛只无形巨手从空中操控般。它灰色肚皮露出,屈方宁右手举,箭钉入心腹。鳄鱼肠破肚烂,在地下扭动哀嚎。周围同伴拥而上,从它腹中抢夺肚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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