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从项链下拿出。再问有什要紧军务,得到回答:“没有。”他顿时有些愠怒:“你叫来,就是为这劳什子?”御剑望定他,微笑道:“嗯。想多见你次。”
这般情话他往日是听惯,倒也有抵抗力,神色也不见稍动。随手将扳指塞入领口,道:“那属下告辞。”瞥之下,见御剑胸口带血纱布已经拆下,手边放着卷原封未动新纱布。即道:“你侍卫呢?”御剑撕开纱布角,道:“乌古斯有个甚初雪祭典,大早人就跑光。”屈方宁心知肚明,却不说破,接过纱布道:“属下替您换药。”打开盒气味刺鼻金创药,给他清理创口,涂抹药膏。见他左胸道四寸多长帚形伤口,显然是铁箭之类擦身而过,心中不禁有些惋惜:“要是再深几分,那就好!”
这念头刚刚转过,就见御剑含笑看着自己,接上他心中所想:“身上有铠甲阻隔,没穿进去。”
换在从前,他给人眼看穿,必定是要脸红跳脚。如今却镇定不少,晓得自己遮掩在他面前百无用,索性顺口道:“那还真是可惜。”把他手臂往上托,双手穿过他健壮背肌,绑好纱布。打结之后本欲扯断,心念转,凑口到他胸前,以牙齿咬断。
撇去早晨场兵荒马乱不说,二人距离上次亲密已逾四月。这靠近,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异样感。见御剑双目中也有些别样炙热,手臂环过来,举止分明是想要吻他,又硬生生抑住,拨拨他颈中滑出扳指:“你回来时候,这个也戴在脖子上,系着条红线。专为砸那下?”
屈方宁将扳指放回去,道:“不,为物归原主。”站起身来,平静地退开步:“为那条线,很仔细地给……,用嘴做次。”
这句话比门外初雪更具寒意,时间连地下热浪都仿佛冻结成冰。屈方宁望着御剑失措面容,嘴角淡淡地勾勾:“将军,不要对露出这种神情。”
御剑许久才艰涩开口,声音已经极为嘶哑:“……让你恶心?”
屈方宁摇摇头,自言自语般道:“不。会动摇。”转过身,独自出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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