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心中动,隐隐觉得这句对答有些熟悉。未等他记起,御剑已揽住他腰:“抱你下。”
屈方宁琢磨下,应道:“好。”
好字刚出口,身体已被股铁铸般巨力完全搂起,胸肺之间顿时被挤压得几乎窒息。他何曾料到是这种抱法,狂咳几声,只觉胸口阵黏涩湿润,艰难道:“你……伤口裂开。”
御剑又重重抱他下,才放他下来,胸口纱布已经被血浸透,看他眼神却饱含笑意:“苦肉计。”
屈方宁嘴唇动,自己下床穿好衣服鞋袜。临出帐又听御剑在后叫声:“宁宁。”
,心中连珠般滚过串念头,低声道:“你那天说,不知道为什那抗拒。开始很生气,后来静下来仔细想想,觉得你没有骗。你是真不知道。”
御剑抵着他动作微微怔,只觉他语气中有种大势已去倦意,时拿捏不住他心思,只道:“尽量去弄清楚。”
屈方宁泪水尚未干透,闻言很小地笑笑,认真地看着他:“将军,般人,是无须特意去弄清楚。”
御剑凝目看他瞬,神色有些痛苦:“宁宁,大你十五岁。很多事……”将他抱向自己,声音疲惫暗哑:“……非日之寒。”
屈方宁嘴唇闭得紧紧,心却在胸腔里怦怦地跳起来。
他习惯成自然,回头应道:“嗯?”
御剑上身赤裸,胸口仍在渗血,在逆光下看来伤势着实不轻,迎着他目光笑笑:“没什。很高兴。”
屈方宁茫然动动睫毛,出帐去。掀开帐门看,漫天粉雪飘舞,地下已积薄薄层。他迎着天边轮惨白初阳,长长吁口气,心想:“再来这次,老子非短十年阳寿不可。也罢,原本就没有十年之命。嗯,跟这个人对战,多半是要早夭。”忽然眉头紧,紧紧按住作痛肝关脉弦。
不料这次休整不到半天,刚回军机处拿昨日集市刺客口供,又被主帐传召过去。时已入冬,驻军处肥得流油,营地底下烧是条气势磅礴地龙,地面上气浪熏腾。屈方宁进帐门,就热得解开喉结下两颗纽扣。御剑叫他过去身边,取出那枚扳指放在他手中,笑道:“差点忘。让你自己开口,怕是没辙。来,给你戴上。你要是愿意,就换到手上。”见他狐疑地打量扳指上穿条黑曜石项链,道:“老巫给你打。”
屈方宁无可无不可,微低头,让他替自己戴上。御剑给他理正扳指,将他垂下
果然听见他在耳边道:“回来,当……太阳吧。”
屈方宁从手指到足尖彻头彻尾麻,眼眶红得更加厉害,嘴角却弯弯:“嗯,总算升级,不是猴子。”
御剑听他语气松动,从他身上退开少许,目光灼热:“答应?”
屈方宁笑意现即收,轻轻道:“不知道。让……想几天罢。”
御剑声音更温柔:“嗯。等你自己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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