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狐也皮笑肉不笑地扯扯面皮:“屈队长人马平安,再好不过,也不枉在下苦苦等候场。”
屈方宁侧侧头,笑道:“有您坐镇外围,末将自然是放心。以将军之大义,旦末将遇险,定会竭力相救,断断不会效仿那些落井下石无耻之徒,耳听金角,坐视不理。”
这几句话差不多已经是挑破说,柳狐脸皮再厚,也不禁微露窘态,咳两声,忙忙地告辞出去。
伊恩图可不会轻轻将他放过,立刻跟上去,明嘲暗讽,含沙射影,占尽口舌之利。屈方宁遥遥见柳狐边佯装优雅地拂袖、边尴尬地疾步离去,不禁笑出声来。
御剑顺着他目光看去,莞尔道:“老狐狸这次可
让失望啊,屈林。”
未多时,塌谷尽头果然传来械斗之声,金角凄厉,于暮色中无力响十余声,便归于死寂。柳狐双目微瞑,在马上随兵戈声摇头晃脑,似在聆听妙曲仙音。得知盟军在三风林大败王军,这才踏上东路,徐徐前往会合。见御剑,立刻做愤激状,直道屈队长不听劝告,执意前往西路查探,分道扬镳,至今未归。又道他心急如焚,正待进谷接应,敌军三千自东路袭来,他以残烛之身勉力支撑,金角连声,急传险讯,向谷内屈队长求援,竟不得应。无奈之下,撤往三风林。为今之计,应火速调派盟军,前往救援。他中心忧虑,愿以残朽之躯领命前去,不辞劳苦,不计伤亡,务必以寻回屈队长为首任。
御剑甲胄未除,执枪立地,懒洋洋倚靠在虎皮军座上,听他激昂沉痛地述告完毕,微点头:“知道。”
柳狐狭长双目闪,似在窥探他神情:“……屈队长意孤行,如今身处不测,也是在下未极力劝阻之故。还望将军以将士安危为重,尽快委派人手,前去救援。”
御剑漫不经心笑声,道:“原来柳狐将军对军个百人队长如此爱重,这如何敢当?”向旁让,笑意更重:“屈队长,是不是该出来道个谢啊?”
盔甲响处,屈方宁果然从宽大椅背后走出来,躬身道:“末将在此,有劳柳狐将军关怀。”
柳狐神色陡然变,顷刻又恢复原状,干笑道:“原来……屈队长已经先在下步回营,也不着人传讯,好叫人放心不下。”
屈方宁客客气气道:“末将与柳狐将军分别之后,路追寻车辙,并未发现敌踪。及至塌谷尽头,见条窄道通往东南方向,想着将军地图尚未绘制完成,便自作主张前往探查。也是运气尚佳,路坦途,直反营地。听闻将军即将回营,便思量着面晤之后再行报告。这是末将太过怠惰之故,请将军责罚。”
柳狐忙称言重,双眼睛紧盯着他面具下双眼:“屈队长孤身犯险,勇气可嘉,呵呵,勇气可嘉。然而……两条路皆不见人影,这西北夹道莫非还另有蹊跷不成?”
屈方宁迎着他目光微微笑:“身在无义之地,蹊跷自然比别处多些,柳狐将军也无需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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