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回过神来,摇头道:“在想,他跟小将军谁更厉害些。”望着水面几头惊飞凫雁,茫茫道:“离开这久,可真想他。”
御剑听他这句话中真情流露,微微笑,又戳戳他脸颊:“那赶紧把这位燕统领带回去,让他跟你好朋友切磋技艺罢。”
屈方宁心道:“人家未必肯跟回去。”回头间,见巴达玛赭冠黑服,立于白石军前,向河对岸飞卫军消失方向痴痴出神。遂想:“他也想生出双翅膀,飞到他妻子身边去?”
被你摆道。”
屈方宁收回目光,脸上谐谑之色尽去,道:“将军,果真如你所料,他与扎伊王军暗中勾结,妄图同时扑灭们与亲王两路军队。假传险讯,试即知。只是不明白,他处心积虑,心要置于死,究竟是甚用意?”
御剑嘲道:“他是见你关系亲密,想让心绪大乱。堂堂正正斗法,他赢得?不过们屈队长洞若观火,眼就看穿他小把戏。”往座椅上仰,随手牵牵他手,道:“你说谷中并无埋伏,这倒是出人意料。或许大叔般对此人亦有顾虑,不肯全盘信任。”
屈方宁睫毛低垂,轻声道:“谁肯完全相信只狐狸呢?”
扎伊王军自从三风林大败,憋肚子恶气,卯足劲反击。盟军自申宫往后,前进愈见迟缓。至寅、未二宫之间,日夜战火不熄,几乎寸步难行。更有队神行飞卫军,人数不足千余,皆身披鹰羽披风,行动神出鬼没,全然不循章法,三次突袭营地,三次全身而退,搅得人心惶惶,或有谣传“神助”者。七月底鄂拉河战,柳狐手下“三赫”之布哈斯赫率八千人马,追击其至鄂拉河畔。其时正是草原雨季,鄂拉河水势浩荡,截断去路。布哈斯赫仰天大笑,举鞭指,才道出声:“看你今天插翅难飞!”飞卫军那名年轻首领声令下,众手下纷纷踏上马背,披风张,翼生两胁,好似群灰色鱼鹰,从河面上平坦滑过,稳稳落在对岸,消失在长草之间。
盟军头次见到如此奇景,无不瞠目结舌。待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人在?
屈方宁在后路远远望见,也不禁挢舌不下。向御剑请教时,只知是新兴之物,尚未普及扎伊全军。那飞卫军首领名叫燕飞羽,隶属王军第亲卫队,精通制造之术,这披风就是他独创。
屈方宁见那名首领身形甚为瘦弱,个子也不甚高,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早就起较长短之心。听到后句,杀心顿起,心道:“此人不能留。”念头浮起同时,脑中根沉寂已久弦仿佛被人狠狠拨下,霎时之间,想起当年自己与贺真第次见面情形。
他直不明白,贺大哥那风度翩翩个人,当时明明对他十分欣赏,为什却要缠斗不休,不顾切地要把他除去?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
御剑见他呆呆出神,举鞭戳他额头:“怎,着急被人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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