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真此时却已将那柄短剑连鞘拾起来,道:“郡主,这可不是寻常利刃。”
御剑瞥眼,道:“贺叶护识得此剑?”
贺真笑道:“不敢说有十足把握,只好猜上猜。”
那短剑薄如秋水,盛夏之中,犹自寒气凛然。
他轻抚剑
“宝贝鞭子,居然被你这个身份比猪狗还卑贱东西……弄断!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耻辱!”
她气得狠,说到末尾几个字,小嘴扁,哭出来。
屈方宁捂紧心口,面色苍白,艰难道:“请……请郡主责罚。”
御剑见她抽泣不已,不悦道:“哭甚?天叔再送你条便是。”
昭云儿哭道:“才不呢!这鞭子是八岁生日时你送,跟阿初哥哥人条。抱着它睡觉,做梦都会笑出来!现在阿初哥哥没有,鞭子也没有。你再送千万条,它也回不来!”
“你好得很,自己去向兰后请罪罢。”
昭云儿立刻叫道:“不去!那个老……老……她老是欺负鱼丽姐姐,……也要弄坏她最喜欢东西。”
御剑皱眉道:“小孩子胡说八道。”
不再理会她,目光转向地下屈方宁。他左肩衣服被贺真挑破,露出个殷红云状掌记。
御剑心中诧异,问道:
才恍然:“原来她是御剑将军侄女昭云郡主,怪不得脾气如此娇纵。”
昭云郡主抢道:
“天叔,那个人把你送鞭子弄断,……气不过……”
御剑天荒漠然道:“没问你。”
昭云儿不敢再说,两只大大眼睛乞求地看着贺真。
御剑听她提到“阿初哥哥”,似乎也心软,伸手给她擦擦眼泪。
屈方宁喘息道:“小人实不知此物如此珍贵,否则……”口气没上来,放声大咳。
小亭郁忍不住道:“郡主既然如此看重这个礼物,便不该轻易拿它跟人打赌。”
御剑收回手,问道:“什赌?”
屈方宁如实说。昭云儿急道:“天叔,你说这鞭索儿里掺天蚕丝,寻常利刃也削它不断。谁知这贱奴……”
“你是老屈家奴隶?”
屈方宁忍痛跪道:“是。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小亭郁怕他责罚,连忙道:“他是表弟屈林借……借给,决计不是私自……逃来。”
御剑点点头,并不在意。昭云儿却忍不住跳起来叫道:“好哇,口口声声要当主人,结果自己才是个奴隶!”
越想越气,怒气冲冲,道:
贺真瞥屈方宁眼,微微笑,道:“如将军所见,郡主跟人起些争执,嘛……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
小亭郁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心中火起,忍不住道:“贺叶护这个玩笑,开得可不小啊。”
昭云儿插口道:“你们还要捉当女奴呢!”
小亭郁听她颠倒黑白,眉头蹙起,捧起那白狐道:“是你追这狐狸在先,怎血口喷人?当女奴这件事,也是你自己说!”
御剑天荒瞧眼,向昭云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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