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好奇是真,却未妄想从陆时卿嘴里撬出消息来,不过没话找话罢,闻言诧异道:“您愿意告诉?”说着凑他近些,小声道,“是什呀?”副很期待他与她分享小秘密样子。
他咳声,先解释:“也不是什秘密,过几日就满朝皆知。”
“比朝臣先知道,就是秘密。”她笑得自得,“不过您放心,肯定守口如瓶。”
她说得不错,哪怕她比朝臣早知刻,也是他走漏消息。陆时卿真觉自己该离她远点,如今竟连口风都把不牢。
他暗恨片刻,道:“二殿下犯事,圣人预备将他幽禁在府,令他闭门思过,不止是十三殿下武艺,包括原先由他掌管金吾卫,都将并移交给六殿下。”
与外边样,他这书房也是布置得板眼,甚至连旁博古架框子都是上下左右对称,槅子里也没摆什稀奇古玩珍宝。毕竟许多有价值物件,通常凑不齐两副。
元赐娴撇撇嘴,叹口气。这还算什博古架,干脆拆好。
陆时卿将画收起,缚好绸带,见她唉声叹气,也不知对他这书房有何不满,冷冷道:“天色将晚,县主如有不适,早些回府较好。”
她赶紧收回目光,摆手示意未有不适,然后拼命找话茬:“其实来,还有桩要紧事与您说。”
“您说。”
若不有所疏漏,她眼下如何能站在这里指点江山,面上则作悟状:“哦,多谢县主提点,陆某改日必然重新整顿这几处。”
元赐娴直起腰身瞅他:“那不行,您得给留个门呀。”
“您放着大门不走,为何非得从偏门过?”
“您意思是,欢迎走大门?”
陆时卿噎,从她手中抽出笔,搁回笔架子,道:“不欢迎。”说完看她脸容眼,皱皱眉,“您胡子歪。”
元赐娴将这消息
“是什来着……”她沉吟半晌,终于记起个能说事,“哦,前些天从含凉殿出来,碰上六殿下去教十三殿下学武,直觉不太对劲,朝中可是生什事?”
陆时卿微微滞,抬眼道:“您个女孩家,管这些做什?”
“好奇,是个极富好奇心女孩家。”
“……”
陆时卿原本不想与她谈这些,但记起昨夜她安慰他话,再看她眼下身灰扑扑打扮,这态度便是如何也强硬不起来,低低“嗯”声:“是有些动静。”
“哦。”她应声,吃痛扯下几撮毛,小心藏进袖中,然后端端正正站在旁。
陆时卿自顾自收起那幅兰草图,见她杵着不动,问:“您还有事?”
元赐娴捶捶腰背:“陆侍郎,替您安危着想,奔波劳碌这趟,您都不请坐下喝口茶吗?”
他叹口气:“您请自便吧。”见她跑去倒茶水,又补充,“桌上那套白瓷茶具不准碰。”
元赐娴回头瞥瞥他,暗暗道句“小气”,换套青瓷茶具使,等喝够,就十分“自便”地在他对头坐下来,东瞅西瞅看他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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