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打断她:“这个家现在说算。”
苏红嘴唇颤抖,闭上眼,睫毛湿漉漉。
贺迟皱着眉扯下苏星衣摆,苏星轻叹口气,蹲下身喊她声:“妈,对不起。”
苏红眼球动动,喉咙里发出声呜咽。
苏星趴在床沿,脸埋在手臂里,贺迟伸手轻轻拍着他后脑-
苏红恰好醒,她动动手指,眼珠子有些茫然地转几圈,发现自己手上扎着针,鼻子里也插着管子。
她张张嘴,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说话。
“阿姨,”贺迟发现苏红睁眼,坐在床边问,“感觉怎样?好些吗?”
苏红徒劳地张两下嘴,直愣愣地盯着贺迟,头小幅度地摇下。
“好,”苏星对主任说,“麻烦您尽快给安排。”
,卡也被他爸没收,微信零钱里只有三千八百多,二话不说连带三毛零头全转给贺迟。
绿毛个暑假省吃俭用,就等着柯乐乐生日给她买个包,贺迟个电话打来,他立刻把钱全转贺迟卡上;东子在改装厂干活,他自己都还是个学徒,手上没多少钱,半个字都没多问,有钱全拿出来。
贺迟没多说什,在手机备忘录上把他们名字对应着金额,个个记下来。
卡里加上他自己剩下钱,勉强凑到两万多,不到三万。
苏星低着头吃叉烧,贺迟翘着二郎腿坐在他身边,手臂搭在他肩上,问他说:“好吃吗?”
当天晚上,给苏星做采血护士把他情况报告给护士长,性别和档案不相符是件大事。
护士长不敢轻举妄动,把这件事层层上报,院里调动系统后发现,苏星十岁那年有过次就医经历,但那时他还没分化;第二性别分化后,他在正规医院就没有过就医记录。
他检查报告里显示,血液里信息素含量远低于正常值,很有可能是长期服用或注射信息类抑制型药物。
院方第次遇到这种情况,这种行为往大说就是档案造假,院领导紧急联系三十六中,电话层层往上打,第三天下午打到教育厅。
“不……”苏红挣扎着说出几个破碎字眼,“不进……”
苏星转头看苏红眼,对主任鞠躬:“辛苦您。”
贺迟安抚地拍拍苏红手。
主任走,苏星站到床边,苏红睁眼看着他,眼神中有愤怒,又夹杂着点哀求。
“不……”
“好吃,”苏星低声说,“甜。”
“草莓也甜,”贺迟说,“那个词儿怎说来着?酸酸甜甜就是?就是小草莓?”
苏星笑:“傻逼。”
贺迟也咧嘴傻笑,头往后仰,靠在墙上,没多久就睡过去-
当天晚上,苏红转到十三楼间五人病房,主任查房时候来看看情况,翻翻苏红就诊记录,当下就说准备准备该进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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