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问他:“阿姨怎样?”
“没事,”苏星说,“烧退,楼上有床位,等会儿就能转上去。”
“那就好,”盒草莓贺迟囫囵几口就吃干净,他擦擦手,从口袋里拿出张银行卡,“拿着。”
苏星动作顿,筷子上夹着那块叉烧“啪”地掉回碗里。
“傻吧唧,”贺迟拍拍他头,“不是给你啊,是给丈母娘,别自作多情啊!”
贺迟根手指掀开袋口,袋子里果然放着盒鲜嫩草莓,苏星嘴唇水嫩嫩,他凑过去飞快地亲口,舌尖在苏星唇缝里蹭下,果然有股草莓味儿。
贺迟在苏星脸上掐把,逗他说:“行啊小伙子,男朋友顶着大太阳给你买叉烧,你躲空调房里吃草莓?”
苏星手晃晃草莓袋子,另手朝贺迟勾勾,说:“叉烧和牛河呢?拿来换草莓。”
贺迟笑出声:“把你精!”
两人坐在长凳上交换塑料袋,苏星打开盒子,份加多加牛肉干炒牛河和份招牌蜜汁叉烧,包装盒外裹层保温膜,食物还是温热,热腾腾地冒着香气。
热死爸爸。”
苏星不动声色地挪挪屁股,离冒着热气贺迟远点。
贺迟眼尖地发现他小动作,伸出手臂捞,揽着苏星肩把他搂进自己怀里,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贱兮兮地笑着说:“小薄荷精,快让爷凉快凉快!”
他这语气和逛花楼嫖客似,苏星被他紧紧搂着,被潮湿热气闷得喘不上气,他往贺迟小腿上踢脚,笑骂道:“滚滚滚。”
贺迟不依不挠地粘着他,鼻尖在他侧脸上轻蹭着,突然闻见丝熟悉清香,甘冽中带着点儿奇怪香甜。
“谢谢,”苏星沉默片刻,接过那张卡,说,“替你丈母娘说,谢谢。”
贺迟笑:“呆头呆脑。”
他找几个哥们借点钱,都是十几岁高中生,借来借去也就借两万来块。
李浪不知道出什事儿,他爸把他关在家里不让出门,还不由分说地把他调去中读书,他怎闹都没用
“你吃吗?”苏星问。
“在店里吃过,烧鸭饭,特美味。”
贺迟睁着眼说瞎话,其实他根本没吃什烧鸭饭,来医院路上找家脏吧唧小店,要个小份黄焖鸡,米饭两块钱任吃那种。
他往嘴里扔颗草莓,口咬下去,酸酸甜甜汁液迸溅开来,他说,“你快点儿吃,要是不吃光,这几小时可就白跑,非得揍你顿。”
苏星掰开次性筷子,把黄记特制酸梅汁淋在叉烧上。
这什味道?薄荷味儿?闻着又有点儿不像啊。
贺迟凑到他耳边低声问:“是不是忘打药?味道跑出来。”
苏星抬起手臂放到鼻子前闻闻,说:“没味道。”
贺迟拧着眉,凑到苏星脸上嗅几下,嘀咕着说:“怎有种甜味儿?”
苏星从背后拎出个塑料袋,递给贺迟:“刚吃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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